今天,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吃棒棒糖。
也许不止五年。
吃棒棒糖的时候,我的不舒服还没有那么明显。那会儿我还没有进地铁,进了地铁我就后悔了——棒棒糖的棍儿将口罩撑出了一个尖儿,中间的空堂儿上下通风,已经起不到半点作用了。我摆弄了一会儿棒棒糖,但是最终还是无法让他服帖地戴在口罩里,只好让它支棱着。
“叮咚——”地铁到了,我闷着头就往上走,差点和乘务员装了个满怀。我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这样会不会被“抓住”?
我赶紧缩到一个角落里,有些做贼心虚地低着头,余光紧跟着乘务员大叔的脚步。
现在,又一个问题来了——我不想让棒棒糖融化得太快,那样热量很快就进去了。我本来是想一点一点舔着吃的,但是现在的状态不容我选择。棒棒糖堵住了我的嘴,我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试图寻找让热量缓一点流入的方法。但是最终,我没有想出法子,一路上任棒棒糖在我口中融化。
一开始吃糖是甜的,但是一旦我想到了热量问题它就开始腻起来,简直齁嗓子。直到最后,糖果脱离了把儿,那一个小球球在我的牙齿中变成了小碎粒。从学校到家的一段路居然一个棒棒糖就吃没了,我开始不安,而且这不安越来越强,直到我舌头上只剩一点草莓牛奶的甜味,ed才开始发作——我的腿开始发软,心开始颤抖,我的身体开始极度不适。
说真的,那时候真的很难受,但是我看了看启程前发在群里的,微笑含着糖的小姑娘,我没有向父母抱怨,大步走向地铁出口。
马上就要到家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