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夏。
在街上,忘记在干嘛了,我们全家老小都在。似乎那天因什么什么逃难,是战乱之类。周围兵荒马乱,四处哀嚎。
而又恰好是弟弟的生日,不知道妈妈去哪里弄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蛋糕给弟弟。我留意到弟弟吃蛋糕时流泪了。用手机抓拍了他脸上挂着泪花的镜头。我想,又可以发朋友圈了。
不一会,我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换了一群,但还是出现各种矛盾。比如,我去阳台上找衣服,却看到我挂的衣服全都不在了,低头看到地上一堆,湿哒哒的,还连着衣架挂着,都是我的衣服。五六件。我一下子生气了,问谁做的好事?
结果,被告知是高中同学,小凤。我对她一阵道理轰炸,不过都是在说我如何的可怜,说我衣服本来就不多,洗一次衣服没干都没衣服穿了。你衣服晒不下就把上面干的衣服收起来,不是把湿的衣服收起来,知道吗?她不知所措地站着,没有反驳。
越过阳台,我们来到一大户人家,这户人家养了很多狼狗,小时候奶奶经常带我们去他们那里玩。两个弟弟都在。然而,却见一个弟弟爬过去跟狼狗玩,我不断叮嘱弟弟,不要太接近狼狗。此时狼狗都在睡觉。我小声招呼弟弟出来别惊醒狼狗,别被狼狗知道你是可以吃的。但弟弟玩得正开心,没听进去。
不一会狼狗醒了,我去营救弟弟。找遍狼狗棚看不到弟弟,狼狗就要来到我身边了,我很惊慌,爬上旁边的竹子,奈何竹子承受不了我的重量,下垂着。狼狗就围在我脚下徘徊。也在这时候,看到了弟弟,他抱着一大群竹子。看得出他很累了,但求生意识很强。他紧紧抱着竹子差点没掉下来。
梦境里弟弟六七岁。
我读初中时就很少回家,早出晚归上课,平时也少能见到弟弟,读高中时要等月末才能见到,大学了,更是难得回一次家,所以,记忆里的他们就是我陪伴他们最长时光里的,他们的六七岁那年。
现实中,他们六七岁时我很虐待他们,家里穷,没什么吃穿,妈妈悄悄给一点什么好的东西给他们不给我我都哭闹。尤记得一次放学回家,我在门外听到妈妈对弟弟说,快点吃,我快放学了,吃完荔枝把荔枝壳藏起来,不然我看到了会跟他们抢。他们不知道,我全都听到了。
一进家门,看到弟弟把几颗剥了壳的荔枝塞在嘴里,圆鼓鼓的。我拎住他们就是一阵胖揍,妈妈竟然也心虚地没有阻拦,原本高高兴兴吃荔枝的两个小孩一下子就伤心大哭。
但梦境里,却都是爱护。
他抱住很多根竹子摇摇欲坠。好在狼狗只是晃悠晃悠,呆它们走后,我跟弟弟出来了。那是一个狼狗棚。
但,好像并不太顺利,刚走出狗棚另一个弟弟就牵着我们家的土狗出来玩,不同品种的狗相见会打一架的。我刚想叮嘱弟弟,我们家的土狗还是蛮强壮的,弟弟一个人拉它拉不住,它带着我弟弟狂奔向狗棚。
我在周围找到一个铁叉就冲进去了。
群狗吠舞。
一些狗追着我们家的土狗去了,一些狗挡在我面前,我把弟弟挡在我身后。用铁叉对着一群狼狗。
同时,心知肚明,我是打不过狼狗的,我只能暂时吓一吓它们,不让它们逼近。争取了缓冲时间,我跟弟弟悄悄退出门外,锁了两道门,走了。
门是一些很腐烂的门,它们冲撞着门,门板四分五裂,我拉着弟弟就跑。另一个弟弟折回来了,不一会,提着几颗眼珠子出来。冲出来的狼狗全是瞎的,他们用力嗅着路面。弟弟先跑,我盾后,因为我知道,如果往同一条路跑,狼狗很快追上我们。
就在狼狗不远,我扒上邻居家的屋顶,邻居家人在,还有一个在我小时候就死去的老头都在。我说外面有狗,我进来躲一躲,年轻媳妇答应了,但老头看着我挺不情愿。
管不了那么多,一下子就翻墙进去了。狼狗也跟着进来了。我进屋内,栅住门,手里紧紧攥住一铁耙,老头在外面敲得很厉害,他要吃我,他是鬼,还带了一群鬼进来。
我对着那些鬼的头一下子就一铁耙锄下去,跟《行尸走肉》里的镜头一样,那些鬼头四分五裂,后来,想起来了,我是在做梦,如果我凶梦境就对我凶,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外面的鬼魂还在进。
最后进了两个老太婆。其中一个是我死去的奶奶。慈祥的脸庞,苍老的身躯,衣裳褴褛站我面前,无限的亲和力。历尽委屈的我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说:“奶奶,这辈子要遇到多少坏人才能遇到你啊!”
这是一种痛悟!奶奶是世界上最慈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