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被一层薄雾笼罩着,一丝阳光穿过薄雾,映射在街边的花园洋房黑门上,铁质黑门瞬变丝绒材质,柔柔的、暖暖的,表面泛着一层金光。
长长的复兴西路,未到交通高峰时期,道路还算通畅。沿路的花园洋房,沐浴在一片秋色中,接受着我的巡视礼,笑盈盈的在向我娓娓道来它的前身今世。
曾经,公司的办公室地点就设立在不远处的复兴soho,晴天的午饭后必来此地散步,踏着斑斑点点的梧桐树下的林荫小道,内心的宁静无法言喻。
时隔3年后的旧地重游,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只是环境未变心情已变。
月中,右耳突发耳聋,本以为只是偶发行为,睡一觉就会正常。哪想到了上周末早晨,晕眩恶心,半个头像被蒙了一层纸,声音变得遥远,耳朵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网上一查吓了我一大跳,说耳聋治疗的关键在于早期,在发病的半个月内治疗的效果最佳,超过三个月,听力的程度会随着毛细胞的死亡而发生不可逆的变化,而且往往遗留下难以治愈的令人烦恼的耳鸣。想想自己从第一次耳聋到现在差不多已过半个月了,怎么能白白的错过最佳治疗期呢。
越想越惊恐。
当即,在微医平台上挂了在汾阳路上的复旦大学耳鼻喉医院“突发性耳聋”专科门诊,早上6点就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在等候看病期间,一对夫妇吵吵嚷嚷,为了寻找一份化验报告,女的眼里挂着血丝,双手微微颤抖,一遍又一遍恶狠狠地埋冤着自己的丈夫,听得让人心烦,连我都为她丈夫感到不值,透过严实的口罩我能察觉到那丈夫长的还挺帅气的。
轮到我进了诊室,医生以飞快地语速问了我一遍发病时间、症状……期间不搭理我的任何插话和咨询。到底是“突发性耳聋”专科门诊,医生每天面对同样的患者,先是筛查,她充分知道病因的切入点在哪,不经过听力测试,一切的回答都是徒劳还浪费时间。
当我拿着听力测试报告返诊时,看到医生的态度和语气明显缓和许多,和刚才的强势、机械性问话完全不同,开始和我说说笑笑起来,还夸我长相年轻,我有些受宠若惊。
医生态度的转变,让我知道我的病况暂时没啥大碍,顿时安心了许多,看来之前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再次行驶在复兴西路上时,清晨的薄雾已完全散开,黑门材质从丝绒又变回了铁质,洋房弄堂里有人员进进出出,有的人买了食品回家,有的人去上班,有的人外出办事……
又是寻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