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去一个社区做活动,见花坛中种着蓝花草,有些讶异。一直以为蓝花草是水生植物,因最初见到它时,它被种在湖中,花朵一朵一朵倒影入湖。那还是第一次见它种在泥土中。隔天乘中午无事,又去那个社区,专程去看那朵紫色的花。那是我第一次离它那么近,虽然下着雨。
后来就在很多地方见了它,种在泥土中的远比种在水中的多。据说,种它的缘故,是因为它的花期在夏季,可弥补夏天开花植物少的缺憾。偏偏想了又想,竟不觉夏天花朵少,只是夏天绿叶多罢了。而且,我遇见开着许多花朵的蓝花草时,是在亚热带的深秋。
蓝花草并不能算是很美丽的花朵,却也因为花色而称不上平淡。其实它的花朵不是蓝色,而是紫色。这种事总让我疑惑。比如蓝花楹刚刚出现在昆明街头时,我告诉同事它的名字,同事以为弄错了:明明是紫花,怎么会叫蓝花楹?我无从解释。蓝花草是另一个把紫花称为蓝花的例子。当然,与蓝花楹不同,蓝花草的花可以称之为紫蓝色。
对于我而言,紫蓝色与紫色是很难辨别的两种色彩。正午的时候,阳光充足,花朵鲜亮,看起来就是紫色,若花色暗一些,便是紫蓝色。不管怎么说,蓝花草的花总算与蓝有了一点点关系。也有的蓝花草与蓝没有任何关系,我就见过有一种蓝花草开粉色的花朵。
虽然认为蓝花草不能算是多美丽的花朵,虽然认为它的名字有点不符实,但见到它,还是欢喜。那天,天空阴沉,好像大雨将至,而在这灰暗的天空下,因忙碌而异常疲惫的我回头对同事说:反正见到花朵就开心了。同事并不像我一样对植物有种莫名的痴迷,却也认同:本来看到花开就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