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子不远庖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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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口腹、肉体之欲,往往有人斥为粗鄙之欲。我却不以为然,爱吃而不畏人言者往往率性,如洪七公,吃了黄蓉的美食手短,降龙十八掌尽皆传给了傻小子郭靖。梁实秋写了一部《雅舍谈吃》,大叹“人间有味是清欢”,汪曾祺嗜吃,金庸先生这般评价:满口噙香的中国味作家,当推汪曾祺和邓友梅。

儒家有一句话:君子远庖厨。大抵是烹羊宰鱼,杀生见血,君子以为残忍,不齿为之。可惜我不是君子,爱吃也爱做,虽然厨艺不精,但乐在其中。

美食之道,吃做双绝。先谈一谈“做”。下厨如艺术家绘画,五色瓜果为颜料,刀铲厨具为画笔,油烟酱料为调剂,伴随油爆霹雳声,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畅快已哉。邀二三好友,分而食之,畅意闲聊,实乃人生一大快事。然而痛快的宴席有二三人对酌就箸即可,觥筹交错、喧五哗六的酒局便是大大失了味道,就成了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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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爱看美食节目,小时候看中央七台的《下厨房》,如今看哔哩哔哩上的《日食记》,往往看得口舌生津,口水横流。有时也不免手痒,想亲自尝试做一做节目中的美食,无奈技拙,做出的食物怎样都没节目中那般好看,尝一口味道也奇怪,后来便作罢,炒几个手熟的家常小菜,就一碗白米饭,想来也是不错的滋味。

再来谈一谈“吃”。吃有“雅”与“俗”之别,以饮酒为例,“鲸吞”“牛饮”如干渴者饮水,不尝味道,只谈“豪气”,此为“俗之道”。流觞曲水,饮酒赋诗,此为“雅之道”,红楼梦中贾宝玉与各位姐姐妹妹对诗饮酒,读之可爱得紧。我并不是说“俗之道”不好,各人有各人的吃法,各有各的趣味,如水浒英雄切三斤牛肉打十斤酒,大吃痛饮,也十分有趣。

中国有八大菜系,各有各的滋味,全国各地有名的馆子数不胜数,有的高楼大馆,有的苍蝇馆子,记得曾经看过蜡笔小新的一部剧场版,讲的是A级美食(殿堂美食)和B级美食(平民小吃)之争,争到最后,双方握手言和,共享美食。“酒香不怕巷子深”,中国人爱吃,只要滋味好,无人介怀吃到嘴里的是A级B级,是特级松茸还是圆头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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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乡野粗汉,吃过的不多,爱吃的却不少;会做的不多,想做的却十指难数。想来人生在世,当多享些人生趣味,吃喝即是一大乐事,梁启超先生也曾说过想运动大家多享些趣味事。口舌之欲我是控制不住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提高厨艺,多出门旅行,吃他个够,吃他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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