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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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虽说每天学业繁重,但是总挡不住少年心性,球场上少不了他的奔跑跳投,放学后也会扮演一把飞车侠,不安分的心思把花样年华折腾出万般花样。

男孩喜欢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学习上棋逢对手,考试成绩往往你追我赶,男孩喜欢这种斗勇一样的较量,不动刀枪,却硝烟弥漫。女孩很安静,无论男孩怎么闹腾,女孩最多微微一笑,不多言语。男孩喜欢这种感觉,和女孩在一起的时候,莫名地心安。

班里有人常拿他俩开玩笑,女孩依旧微微一笑,男孩便也不闹了。关于“早恋”的各种版本他们都心知肚明,可是他并不想给自己贴上什么标签。只是喜欢,便天清地明,君子坦荡荡,何必解释。

校园在改建,完全成了一个大工地,脚手架钢筋水泥遍地。男孩刚入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钻天杨、银杏树、落叶松一个个笔直精神,叶子在四季变换中不停换装,可不像这一身校服,三年都不许变。还有个植物园,常年开花,春天尤其繁盛。其实男孩知道,当初被这些花花草草包裹的时候并不以为意,而今不见了,才想起来珍惜。人生诸事,大抵如此。

今年春天来得早,中午放学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暴晒了,恨不得赶紧去超市买瓶冷饮灌下去。跑过狭长的小操场的时候,男孩看见远处一树桃花,在灰突突的工地上粉嘟嘟开满了花儿,耀眼极了。

男孩不由地被吸引过去,准确地说,他是飞跑着过去的。拣最低的一枝,掐了两朵,扭身就跑。没想到撞上了值班老师!

“不知道爱护花草树木啊?谁叫你摘花?臭小子你要什么花儿?”人赃俱获,无处遁形。当然要被批评。

“我想做标本!老师下午要收。”男孩一脸难堪,窘迫的样子把值班老师看得心软了。

好吧,下不为例!

男孩飞跑着出去,追上走出一截的女孩,木愣愣地把两朵娇弱的小花戳在女孩面前。女孩依然微微一笑,伸手接了过来。

“你不是说做标本吗?敢情是拿来追女孩啊!”值班老师嘹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个小孩儿笑着,一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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