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曾经成人大专班的同学通话聊天,不知不觉间那头就冒出一句:“谁的老年生活都是一场腥风血雨”问她怎么想起这个话题?回答说:“自己老爸活到耄耋不易,母亲前几年过世,幸亏有我们姊妹三人轮流伺候,才不至于躺在家里为一日三餐,收拾洗涮发愁。”
我知道她父亲退休前级别不低,养老钱不是问题,问她:“怎么不请个居家保姆,也把你们几个解放出来?”回答不出所料:“老人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只有你们几个受累。”
又来说这个话题,是看到我们老企业老小区,老年人太多,而且生存状况都差不多,大部分老人也和同学父亲思考问题同出一辙,宁可拖累子女,也不愿意拿出钱来雇人照顾。
正好由于今天周末,农贸市场照例开放,因为家里突然停电,感觉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干,就骑车出去为家人休息日改善生活采买,一路走,因为人多拥挤,只能推着。
先看到的是原来Feng行部一名老飞行员,如今也80多岁了,他是住着拐杖走在人行道上,我看出来了(以前在Wulong沟居住时曾是邻居)但没敢跟他打招呼,因为怕分散注意力脚下一不小心摔倒就麻烦了。
买好吃的,往回走时又碰到一位女邻居,也有古稀以上年龄了,感觉好久没见着,遂问候一声,她说:“老伴在家躺着需要人常年到头伺候,(肠癌手术后,挂粪袋十几年了)自己也就周末下来买些吃的,我问她孩子们不怎么回来吗?她说:“人家们都挺忙,都要顾自己的小家,要照顾孙子上学,上特长班,俩儿子都顾不上。”
她家情况很多邻居也都了解,老伴腹部造瘘这么多年,一直是她每天给清洗伤口,换管,要不怎么办?是去医院还是请卫生员上门,都不方便,时间久了,自己也就学会了。
这样沉重的话题我不愿意多说什么,反倒是人家习惯了,还开句玩笑:“都是逼出来的,我这原来在肉联厂翻肠衣的长本事了,捣鼓起人的肠子了……她这么一说倒把我逗乐了。
再就是有些年未见一些熟人,有不少都老了,偶尔能看见在夕阳下散个步什么的,不是拄拐,就是驼腰的,感觉都很凄凉,这好像和有钱没钱没太大关系,因为作为Min行退休职工,养老金还是比当地社会上高一些的。
各种媒体经常会有这方面报道:说到恓惶老人,各有各的不易,有的因病,有的因穷,有的儿女不孝,有的被孩子啃老,不说潦倒,也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烦恼。
人的一生很少有人不遇到坑坑洼洼,疼痛病倒,甚至意想不到的打击,以致生活摆烂,精神崩溃。记得列夫,托尔斯泰说过一句: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面对不幸又有谁能躲得过去呢。
所以有报道中说,人到老年几个不能丢也很重要:说是老屋、老钱、老伴、老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保住,有了它不是绝对幸福,但没有它会更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有些不幸能预防的预防,不能预防的也只有说服自己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