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怀着爱和凄楚

为什么我的QQ网名和微博用户名一直没怎么变而叫“怀着爱和凄楚·雨雪霏霏”呢?


一、

是其来有自吗?还是是情有独钟?伤心人各有怀抱,断肠人各有因缘。那是有很深刻的心理动因的。前半部分“怀着爱和凄楚”来自诗人蔡恒平的名作《江湖外史》中一篇文章的标题,我刚好借用来纪念我的初恋女友李莉。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有那么一段时间,或者说在我们分手的那段最最难过的日子里,一想到她我就泣不成声、泪流满面,我就感到异常心酸和禁不住暗自哭泣,甚至有时候坐在公交车上就止不住地,静静暗暗地流泪,有时甚至哭得稀里哗啦,却又生怕被他人看见而笑话,只能偷偷抽泣。初恋女友的离去,使我感到我的人生骤然苍老沧桑了许多。她的离去,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病与悲伤。那正如我曾经最热爱的前辈诗人,也是我的诗歌偶像,诗人蔡恒平老师,这位天才的诗人,在他的一首诗里饱蘸深情的笔墨所写到的——

曾有一个女人,我为之心碎

那时我年轻,爱得纯洁所以爱得疯狂

然后,爱也会找一个好日子悄悄去死

像毁损的容颜

我想没有比这句诗用来表达初恋女友的离去对我造成的打击与伤害更慰贴的诗句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其实是几年时间,我甚至根本就无法驱除内心巨大的悲伤与悔恨,甚至多次有意欲轻生自杀的念头,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被抽空,心如死灰之木,有时甚至无端狂笑无端哭。她的离去对我来说应该不啻于一次毁灭性的心理打击和人生幻灭。失去她,也是我今生最大的缺憾和损失。以至于到今天,我也不能说我已经完全走出失去她的的沉痛与悲伤。这可能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慢慢反刍和自我心理抚慰了。这对于两岁就已经失去母亲的人来讲,诚然更是一种巨大的不幸。我只能暂借他人酒杯,教自己心中之块垒。

二、

而“雨雪霏霏”这一来自中国诗歌的源头《诗经》里的成语“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则是用来纪念二恋女友王雪荣的。这个来自有着塞上江南美誉的宁夏姑娘,不仅名如其人肌肤胜雪,而且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而我的名字里刚好有一个“雨”字,所以非常巧合地组成了“雨雪霏霏”这一颇有诗意的四字成语,可谓一语双关。而我们最后告别分手刚好是在那个年末雨雪霏霏的冬日夜晚,我们无语凝噎,沉默了许久,似乎雨雪也在为我们哭泣。为了纪念她,我用了我们名字中的各一个字拼接起来组成“雨雪霏霏”,也可以说有着多重寓意, 它既是我们名字的组合,也是指我们分手时的气候特征,还是我们当时分手时内心的心理外化。应该说,这也是我在以一种比较隐秘和含蓄的方式在纪念和感谢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陪伴在我身边所给予我的爱。这是一个优秀善良美丽的姑娘,也是一个非常可怜懂事的姑娘,因为家境贫困,她肩负着供弟弟妹妹上学教育费用的重任,虽然考上了研究生也无力就学,可谓殚心竭虑,为了家人牺牲了不少。而她在我失恋的那一年时间里,对我的抚慰与照顾,使我一直以来对她充满了感激、亏欠与内疚。

如果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可能不是一个很优秀很合格的男友。但她们作为我今生的有缘人,我对我能够遇见她们的确充满了莫大的感激与感恩之情。我们当初的分手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或许是因为现实所迫,或许是因为性格终究不合,或许是缘分已尽,但无论如何,我对她们都充满了最深沉的感激与感恩。虽然我能够给予她们的,无论当时还是现在抑或之后,都很有限。但是我的确对她们充满了感激与感恩。她们也是我生命中出现的最可爱最善良最美丽的女人,值得我一辈子去感激与感恩。因为分手的缘故,或许这些已经与她们无多大关系。但是在我,的确是在以一种最深情最感恩的心在表述我对她们的深爱、挚爱、愧疚之情。往事不可追,我这不是在忏悔我自己做错过什么,而是在慨叹和为了忘却的纪念而在向她们、向另一个我进行倾诉与记录。或者也可以说是在为那两段青春时期里不经意间发生的刻骨铭心的爱情祭奠和招魂。尽管这已然只是一种无望和痴人说梦。

三、

最后,再允许我引用诗人蔡恒平老师的一首诗作结——

我的一生自暴雨中结束,这是一事无成的一生

然后,它又从一个女人的哭泣中得到抚慰……

虽然这是一首无限伤痛的诗,但也是一首温暖的,能带给人无限慰藉的诗。

另外还有一首他的《月光十四行》,也让我一并引用于此:

请让我把你比作月光

像秋天的松明,像家

像朴素的客厅

温暖所有的回忆与孤单

也许,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一切皆会有尽头。我在默默为她们祝福和祈祷。希望她们能够一生平安和幸福。希望真有所谓来生,我们还能够再次相遇相爱,我将会更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

2019.9.23于京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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