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快,早上一睁开眼,开始一天的忙碌,晚上一躺下,一天基本上就过完了。如果时间可以自由放大缩小,那么,那些欢快的时光我特别想放大,而那些困窘的时光就很想缩小。
今天联系了一位久未联系的微信好友,他是在一家书店里工作的,而且他在那里工作了几年。我问他是否还在那个书店,他说在,我就问他能不能捐书,他说可以呀。然后我就说我有一箱书是王小波全集,和他约好在嘉禾望岗店,晚上七点左右到书店那里,不过他不在那个店,因为我距离嘉禾望岗店比较近,所以送到那里。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人你好久都不联系,联系上的时候可能真的就是因为某件事情,如果不是比较亲近的朋友,你不会问他的情况,而是直接表明你的来意。但是对于某些朋友,经久不联系,你不会觉得尴尬,因为生活把每个人都叉开了。特别是不在同一个地方的朋友,不同的圈子,不同的生活,造就了不同的你们,所以有了不同的来往。是几年前偶然认识他的,见过一次面,吃过一次饭,仅此而已。但是我知道他看了很多书,很喜欢看书,所以在书店工作几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记得有一天,他到了湛江去筹建新的书店的工作,那时候有点惊叹,也有点羡慕他。因为我的老家就是湛江啊,他到我们那边去筹建新的书店,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而且那家书店的地理位置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书店去海边很近很近。湛江本来就是一个好地方,那边的观海长廊也很好。所以我能想象得到,因为这家书店的存在,即便是在商业圈,也有一些文化气息。那时候我还想着看能不能到那个书店工作,但是一些客观条件限制了我。比如可能我的能力不够,或者我不适合回湛江。出来漂得久了,再回老家,这不是我的初衷。好久没有关注湛江这个书店的消息了,不知道现在经营状况怎么样。在疫情的大环境下,各个行业都是大受影响,很多公司企业都倒闭了,在如此快节奏的社会,能坐下来慢慢地看书的人真的不多了,所以,实体书店的生存状况也是令人堪忧的。但是总有些人是坚持他的理想,他的情怀的,而我们中国也需要文化,需要留住文化底蕴。他们书店的创始人,我见过一面,很久以前不经意见到的一面。有一天晚上我到书店去看书,就上阁楼看到有个人坐在那里,对着电脑打字,那个人好像还戴着一顶帽子,瘦瘦的,很专注的在那里打字、思考,我就坐在他的旁边看书。看了挺久后,我快要走的时候,我说我能给你拍个照片吗?他欣然答应了。其实他做过很多事情,他挺有名的。不过我是后来才确认他是书店的创始人。
和这个很久没联系的好友产生了一点现实的关联,又想到了曾经的一些回忆,回忆是不需要成本的,特别是美好的回忆。这些零碎的美好,我都想把它放大。
午饭后看到一位同事在沙发上看手机,我就问了一句,你平常到家大概几点啊?他说六点半,我就说那今晚我蹭一下你的车,我到嘉禾云里那边。他说好的。因为我知道他的家在那边,顺便可以捎上我。所以今天下午下班没多久,他启动了车子,我赶紧忙完我的事情,在打开它的车门,上车的那一刻,传来一阵欢乐的歌声,首先是歌词进入了我的耳朵,其次就是那种调调。
如果让我遇见你而你正当年轻
用最真的心换你最深的情
如果让你遇见我而我依然年轻
也相信永恒是不变的曾经
时空阻隔岂止长路迢迢
情丝缠绕岂是长发飘飘
那红尘俗世的人
为什么总是多情惹烦恼
尤其是前面那两句歌词,如果让我遇见你而你正当年轻,用最真的心换你最深的情。一下子觉得写出这样歌词的人也是挺用情的。就是那么一瞬间,对这首歌突然动了情。我就是这样,比较喜欢听歌,所以有时候听到某些歌、某些歌词,有感触的就会觉得好听。上了年纪的人,比较喜欢听一些有味道的歌曲了。这位同事也差不多吧,一开始他放的歌还真挺老的,一路上听得慢悠悠的,路面状况有点堵。
上了车后我没有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偶尔手机振动看一下手机。有时候我把脸转过来看向车前方,就会看到他偶尔看一下手机,因为路面拥堵,在停车的时候他就看手机。他是老板娘的弟弟,和我一个姓。想起以前老爷子,也就是老板的爸爸,老爷子还想撮合我和他,老爷子说他的能力很强,那时候我就和老爷子说不行,我们一个姓,而且你们关系太复杂了。对啊,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而且我们彼此都不来电的,大概是彼此都不是对方理想中的那种伴侣吧。不过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车辆,或者到了某个偏一点的地方,没那么多车,看到高架桥,看到晚霞,一切都像静止了一样,时光慢慢的。这种时候我不打扰他,他不打扰我,在同一辆车内,处于两个不同的内心世界,也挺好。这时候就算心里有烦恼,也都想不了,顾不了那么多,就在静静的时光里慢慢地蜷缩一回。就好像在车内,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都是与我无关的,它们吹不到我,那么等到我要经历风吹雨打的时候再经历吧。这种时光再静止一点,放大一点,在生命的长河中都不算浪费。
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把我送到了我想要去的地方,我下了车后他掉了个头回家,想不到我下车将要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听到他说了一句,小心慢点。算是暖男的一句关心的话了。平常他都是嘻嘻哈哈的。下了车后,我走了一小段路到达了云里,幸好很久以前,在这家新店筹备工作完毕,将要开业的时候探访过这家店,不然我不会那么顺利的就走到了这家店。发现这一带比之前热闹多了,吃喝玩乐的地方都开了好多。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看到很多闪闪亮亮的灯,而且是不同颜色的,挺好看的。我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用不了多久,我就到了这家书店,这个书店真的很大,而且融入的元素也很多。不过我知道我今晚并没有时间逗留,所以进了门扫了穗康码后走到收银台,看到一个小哥在那里,我就说有人和你说过今晚会有人送书过来吧?他说是,我说好的,随即把那箱书给了他,然后我转身就踏出了书店的门口。其实我可以在书店逗留一下下的,我没有。以前很喜欢到书店,一有空就去书店,在那里坐一下午或一晚上看书。只是现在的我好像没有那样的心情,那么镇定地坐那么长的时间去看书了,因为我的心,被世俗填充了。我想更多的可能是我要怎么努力挣钱?不过我也知道,有时候欲速则不达,越想得到的东西可能就要用越笨的方法。
以前要是有人送我一箱书,我会特别开心的。或者说有人寄明信片给我的话,我都会很激动。现在类似于这样文艺的事情发生得比较少了,而且就算发生了,可能我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激动兴奋了。人真的是会变的啊。不同的阶段,不同的东西,对你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等我坐车回到公司准备骑车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想起电动车有个地方的支架好像脱落了,我觉得需要一把铁锤把它给敲回去就好了,于是看到车间师傅还在加班,我就把车推到了车间,想让他帮我弄一下。但是车间师傅看过之后和我说不是一把铁锤把它敲回去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它那整个支架都散了。天啊,平常骑车的时候有点咔咔咔地响,我还天真的以为只是一小部分脱落了而已,不然我就去修车行给师傅修了。车间师傅帮我弄了一下,后来他说需要螺丝,只有小仓库有螺丝,于是就叫了另外一个同事。因为我们在弄的时候那个同事在宿舍楼看到我们的动作就问需不需要帮忙,我那时候还说快好了不用啦,最后还是得需要这个同事的帮忙,因为他是电工,小仓库还归他管呢。我叫他雷总。我真觉得雷总是一个大好人,技术又了得。他进进出出小仓库拿了几次螺丝和螺丝刀,看不出来一辆小电动车需要弄的地方还挺多。他展现出了他的专业水准,而且还尽力地把我的车修得更好。在修的时候还是笑着的,是真心想帮我修车啊!平常哪个灯坏了或者那条线路坏了,和他说他都会尽力弄好的。在修车的时候我有一些问题问他,他也耐心地解答,而且也和我开一些玩笑。就在我们快要修好的时候,老爷子走了过来,然后和我们嘻嘻哈哈地聊天。老爷子主要是来聊我的,先是说我的车怎么样怎么样,然后扯到我的男朋友身上了。老爷子叫我找个男朋友,他说有个男朋友叫男朋友开车载我上班下班,这样还有人和我说话,自己骑车没人和我说话,我就笑着和老爷子说和你们说话就可以啦!老爷子就说不一样,和男朋友说话不一样。随后老爷子又问我现在住在哪里,我说距离公司不远的地方,他追问我我也没告诉他具体在哪里,因为我怕他问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因为我暂时想保密,原来他也不知道我有男朋友这回事。我之所以保密,是因为情况有点特殊,公司里好多人都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很多是他们河南的,很久以前我就说不行,太远了,家里人不同意,但是偏偏小胖就是河南的,打脸了。还有个原因就是小胖,小胖的情况有点特殊,和公司里的很多人也认识,我们目前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修得差不多了,快要走的时候我和雷总说谢谢,然后我自己启动车子的时候,听到老爷子最后一句话,真是个好闺女。心里满满的欣喜,谢谢老爷子一直以来对我的赞赏,发自内心的。
回来的路上好大风,有点害怕风把我刮倒了,幸好体重还是有的。回到家里,发微信给小胖报备了一下,之所以和小胖报备一下,是因为这两天他说他的鞋子脏了让我洗一下,而我一直没有空洗,昨天晚上说今晚洗的,今晚又晚了,以此来希望得到小胖的谅解。天凉了,又发微信给爸妈叫他们多穿一件衣服,他们回复我了,挺轻松愉快的聊天。有时候亲情能带给人快乐。
我知道,时间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跳不过去,也倒回不了,更加无法静止。就像此时此刻,无论是快乐或悲伤,总是会一分一秒地过去。无法选择时间,无法放大或缩小,那么一切尽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