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三分,因浸满了雨水格外娇嫩,格外靓丽,涟漪微微,蝌蚪云集,迎春浮水,好似人在世上浮沉,或处飘渺风雨中,或惊涛骇浪之上,或平静的闲浮一隅,与世不争
春光烂漫,春意盎然,积累了一个冬天铺在人们心中的厚厚的雪以及灰尘被春风吹化,吹净,把人们从冬眠的状态吹醒,吹灵,把阴沉冰冷的大地吹暖,吹绿,如尸骨般的光怪陆离的树木吹活,吹盛,在一个个苞芽中吹入春的气息,为盛夏做了充分的准备,吹面不寒杨柳风,柳条摇摆,柳影森森,柳絮飘洒的季节里,灵动的鱼儿从泥泞的湖底钻出,吞食点缀在如皱纹斑水波上的柳花,把整个春天都吞到了肚里,而自己化作春意的一隅。
它灵动的一摆尾,把整个冬天的阴冷远远甩在百里开外,泛起了波澜,在温润如水,如玉,如丝,如瓷的白月光中若隐若现。曾记凉石上,河畔边,吾独坐于荷池之上,这时的荷也只能说是断株而已,但埋在泥里的荷根已苏醒,静静等待着盛夏,吾设想在万株纤华翠叶上,如水月光下,微风缵动,莲频颌首,不同荷花不同面貌,不同性格,不同神姿,不同气韵,有倚石而望者,有低头戏鱼者,有黯然独立者,有沐浴月光者,有翘首仰望者……而吾有幸将其尽收眼底,荷花荷叶高傲伫立其上,鱼戏其下,鱼或觊觎于荷乎?暗想之,料想三生石上,鱼与荷被刻在一处,又想,无怪于优雅的中国瓷上荷鱼共处,为夏之乐趣也。灵魂出窍久矣,惊醒,又回石上。
柳条入水,鱼游而啄之;荷株静坐,微风吹面,醺意满满,日光融融,猛一眨眼,向远处看去,水墨般的群山环绕,似神家之笔勾勒而成,别有一番画意诗情,云孤游于群山之上,像新娘的头纱,被天空吸入耍无赖般不还了似的,倒委屈了那新娘子,在人生大喜之日头纱被无意抢走。碧草如玉,蔓延无边,与天空相接。于是,天与地出现了一条过渡线,上为青,下为翠,过渡地恰到好处,毫不突兀。独坐良久,双眼有些恍惚,双腿发麻,缓起,伸腰,缓步入书海,畅所遨游于其间,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