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有故事,没有死生契阔。
我认识你,牵过你的手,拥抱着你,吻过你的泪。
我懂你,爱你,深情如咖啡,浓烈似白酒,却不曾醉话梦中。
你浅尝一笑,说我不懂,莲心有苦涩。
你不说思念,不道常情,不顾红尘多是非。
山有陵,在笑。天地崩,在哭。
从此,不敢与君绝。
故事太长。她说,简短一些。我说,好。
讲故事的时候,我不再喜欢再扯上“时间”,像是写一个满目沧夷的人,在某个时空静谧的时刻,回到内心深处,用一种极致柔软的语气叙述着仿佛石化了的过往,眼睛里闪烁的,依然是晶莹。可我,不得不借“时间”来酝酿爱情。
花花认识大强的时候,两个人还在读高中。如此年轻。郎才女貌,风花雪月。第七年,围城门口,却被现实抽了个闷头响,断了他们想安置未来的美梦。她转身就走,哭得稀里哗啦,再也没回头,再也不原谅。闪婚,嫁给了另一个默默守候她五年的男人。婚后一年,老公没让她涮过一次碗,家婆不让她动过一次家务,和和睦睦过着平凡的小日子。老公每天都有小浪漫,不会下厨的他,一听说她饿,大半夜也会钻进厨房,倒腾出一碗热面来。她吃着吃着,有时候会掉泪。是幸福来得太多,溢得人心暖暖的都是爱,还是过去,承受了太多的委曲求全。她想起小桥流水下等待的那个人,想起在网吧里日夜厮杀游戏的那个人,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的不耐烦,想起他家高档宽敞的精装房里他妈妈高傲刁难的模样,想起他每一次对未来的妥协,想起最后那场争吵,他暴躁如雷的面孔。心会抽搐。 疼吗? 疼。
小西跟渣男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个出社会一两年的姑娘了。之所以称对方为渣男,是从女性的角度来讲,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小西是个特别暖心的女孩,身上洋溢着清新的小镇风情,像她家里卖的豆腐花,白嫩嫩、甜滋滋的招人喜爱。乐呵呵恋爱了两年,某一天清晨,无意看到他手机里的一张图片,大红喜帖上,新郎的落款处飘洒洒写着她男友的姓名,那是她熟悉的笔迹。然而,新娘不是她。很难想象,当时的小西是怎样的震惊、不解和屈辱!自己竟然像个傻逼似的,当了人家两年的小三!后知后觉的,竟然看不出半点破绽!是男方隐藏的太好了吗,居然人家要结婚了,她还蒙在鼓里幻想未来!哭泣,连提刀质问的力气都没有。渣男很爽快的承认了这些既定事实,仿佛前一秒,为她暖的汤,只是表演需要。小西硬压着堵在胸口的那口坏血,坚强的接受了。短短两个月,秒瘦了八斤。她始终想不明白,赤诚烈心,为什么遭受了如此大的欺瞒。狗屁的爱情,捏一下,都是痛的!
再讲一个故事吧。
杜杜做完引产手术的时候,昏睡了好久,男友在旁边不停的呼唤。她晕沉沉的,听不清那仿佛很遥远的声音。只记得,医生下麻药之前,她小腹痛得天翻地覆的,浑身不停发抖。想妈妈,想爸爸,想回到家里温暖的床。醒来,是医院里,人来人往的长廊,看不到边的幽暗。她还是选择了分手,坚决如铁。三年,没有结果的纠缠不清。男友仍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怨愤着她世俗不堪。爱情和面包,杜杜等了三年,收获了一顿发馊的感情。杜杜说,你走吧,听你妈妈的话,找个邻村女孩娶了吧!男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在朋友圈里晒上他们两地奔波的车票,晒着他们的曾经的点点滴滴。晒着晒着,就变成了画圈圈。怀疑女孩有外遇,不停的质问,不停的找各种朋友去证实。手术伤身,还有后遗症。杜杜半夜肚子痛到半死,打开手机,满屏的信息,都是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无端的咒骂。杜杜把他删了。删得干干净净的。她只想起医院里那些冰冷的手术器械,搅着抽着,寒战战的。
Honey,昨晚发给你的歌,听了吗?
听了。练得很熟。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分享,怎样?
好呀!等学会了我唱给你听!
世间多是无情事
不负如来不负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