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唤醒,起身一看父亲把他的尿液收集袋抓掉了,浅黄色的液体顺着铺在床上的尿垫溢了出来。
拉父亲坐起来,给他脱掉衣服,擦洗身上,脑子有点清醒的父亲又拉起床单护住自己的私处,嘴里发出我已听不懂的咿呀声。
望着挣扎的父亲,那180斤的体重让我确实有点手无足措,没有办法我喊醒了另一个病床上正熟睡的后妈,一起把父亲擦洗安顿好。
此刻,安顿好父亲并洗完他的衣服后,我的睡意全无,听着父亲的鼾声,我既心安又心疼,15年的病痛折磨到底是怎样一点点的侵蚀他的大脑?这一次当他发现自己的腿不能走路,说话已含糊不清时他又有着怎样的绝望?而我又该怎么做才能维持好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体面和尊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