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23年8月13日，从容小主新“玩法”：单篇日更3000字，先“玩”到8月底。每次出一个题目，要求简明扼要。每日出题时间上午5：00-9：00间，答题截止时间21点前，完成3000字以上为挑战胜利。

      8月13日，第1天，主题为“拔苗助长”，出题人：从容小主；

      8月14日，第2天，主题为“真真假假”，出题人：沐静；

      8月15日，第3天，主题为“变化”，出题人：从容小主；

      8月16日，第4天，主题为“看见”，出题人：河南妞；

      8月17日，第5天，主题为“日更3000字的苦与乐”，出题人：椰岛晓露；

      8月18日，第6天，主题为“为自己鼓掌”，出题人：龙乡读书人；

      8月19日，第7天，主题为“意外”，出题人：从容小主；

      8月20日，第8天，主题为“期待”，出题人：从容小主；

      8月21日，第9天，主题为“秋天来”，出题人：红枫；

      8月22日，第10天，主题为“怦然心动”，出题人：养发师梅子；

    8月23日，第11天，主题为“礼物”，出题人：楚中九歌。

        今天，我参加挑战。

                                二

      人的一辈子，会收到很多的礼物。大自然给我们的礼物：春天的苏醒、夏天的炙热、秋天的丰收、冬天的静美。父母给我们的礼物：婴幼儿时的照顾、童年时的培养、成年时的扶助、中年的远望、老年时的陪伴。岁月给我们的礼物：成功、失败、挫折、磨难、悲伤、痛苦、欢乐、苦涩、浓烈、淡然……在我的求学路上，有很多关心过我的老师，这些都是爱的礼物。恩师张老师赠予我的爱的礼物最多。

                          01  相遇相识

      初中毕业落榜后，我有两种人生的去向：一种是选择去原来学校读“3+1”农技班，也实际上是补习班；另一种是回家务农。农技班也就是要教一点与农业技朮相关的知识，比始养猪和养鸡等。我不愿意回家务农，我想读书。但是我又不愿意回到原来的学校、见到原来的老师。有一天下午，我骑自行车去邮局寄信，在乡政府附近的理发室旁看到一个初中补习生招生广告。我得知这个初中补习班是曲靖市老龄委举办的，在曲靖城里补习，学费90块钱。我虽然初中毕业，但去过二十里外的曲靖城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我的心里燃起了一种希望，我赶紧跑回去告诉我母亲我想去补习。虽然我很兴奋，我把招生广告的重点信息都告诉了母亲，她还是不相信。母亲不识字，担心我骗她，我于是用自行车载着母亲去到了三岔，去到了那一块红纸黑字的招生广告面前，我把招生广告的内容念了两遍给她听，母亲听懂了，也相信了。家里本来很穷，我考不上高中，一般就失去了补习的机会。经过慎重考虑，以及母亲和哥嫂的斗争，母亲愿意支持我去补习。我哥嫂本来不想让我读书，但是那时我妈还在当家，他们也做不了主，只好顺着我妈的意。过了几天，我骑着自行车，载着母亲到了曲靖城，东问问，西问问，来到了曲靖市第十一中学。母亲从裤兜里掏出了不知她揣了多久的90块钱帮我交了学费，我终于可以读书了！

      曲靖老龄委初中补习学校租借曲靖第十一中的两个教室，招收了两个补习班。任课教师分别是：语文老师姓赵，数学老师李瑾，英语老师范德洲，物理老师史云，化学老师张云轩。这些老师中，李瑾和史云老师是年轻老师，不足30岁，其它老师都是退休老老师，年龄在55--65岁之间。史云的父亲史树清任校长。张云轩老师64岁，她说她祖籍是三岔鸡街人，应是我的同乡。由于补习学校办得好，第二年有了城关小区分校区，也就是张老师和爱人邓鸿昌负责。

      补习学距我家二十里，每天早上，我五点半或六点起床，自己在家做点饭吃：盛点冷饭在碗里，水壶里倒开水一烫，把水沥去，放点盐或酱或就着点卤腐就吃了。有时有剩莱，也这样烫一下就吃。骑自行车去上学，中午不吃饭，饿着肚子。我最迟必须六点半出发，才能赶上七点多的早自习。起初母亲不放心，总是让我约着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出发。她们要去西山中学读书，我要去城里读书，到三岔的时候我们再分手。

      我补习的地方，表哥在读高中。他帮我买饭票，我才有午饭吃，因为我们借学校补习，我们不可以在这个学校食堂吃饭，但中午可以留在教室学习或趴在桌子上睡一下。我必须从家里带米去学校，带去给表哥交在食堂里。饭票有了，菜票是必须用钱买。食堂蔬菜1--2角一个，肉6角一个。我在食堂只吃午饭，一般不吃肉，只打五两饭，一两个蔬莱。每个月需要十块菜钱。8至10块菜钱也很难得到。饭莱票都有了，但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有时还是会出意外的。有几次，张老师约雅存、会琼和我去她家义务帮我们补课。老师讲得很投入，我们也精神高度集中地学习。下课了，回到学校，食堂已经关门了，吃不到饭了。挨饿或雅存送饭给我吃是有的事。

      我小学和初中都在农村学校读，学习很吃力。补习的时候，忽然见到曲靖城里的老师那么厉害，课讲得那么生动、那么浅显易懂，我一下子喜欢上了学习。我最喜欢的科目是物理、化学、英语，最不喜欢的科目是数学，一般喜欢的是语文。我手不释卷地、不知疲倦地学习。我骑自行车、煮饭、喂猪、剥玉米皮都会背英语单词、化学公式、诗词或复习公式、定理等。 

      为了鼓励我并帮助我树立远大理想，张老师在我的笔记本上留言：

XX同学：

    人生是短暂的，但事业----为人类做贡献的事业，却是永恒的。只要立志成才，就必须坚定意志，力争达到你理想的最高目标。

                              张老师

                            1989年4月1日

      我补习时树立的理想是：文学家、医生、教师中的一种。多年后我真地成了一名教师。

      中考前半个月，张老师叫我们少数同学去她家补课，补过语文、英语和化学，我就是其中一个。第一年补习时，我到张老师家听她的老师----杨老师----讲语文。天下雨，淅淅沥沥的。听有名的老师讲课是第一次。我和会琼一起去了。我们冒雨在街上跑，一会儿又要借人家屋檐避几分钟雨，又跑一段路。杨老师也冒雨赶到。张老师向我们做了介绍后，就给杨老师煮早点。张老师问我们衣服湿了没有。我不想麻烦她，撒谎说：“没有。“”她连忙拿来干毛巾，帮我擦干头发上的雨水，然后她又摸摸我的衣服，责怪地说：“这还不湿吗？快换掉衣服！”她已找了她的衣服给我穿，还冲了一大杯热糖水给我喝。我觉得我多么地幸福，真正体会到了师生情。下课后，她留我们在她家吃饭，我们都谢绝了她的好意…… 

      中考又一次失利，我没考上高中，却收到通知，叫我去填农中的表格。我去张老师家。我去张老师家寻求帮助力。我来到老师家。在门外我就叫：“张老师。”“嗯，进来嘛。”“好。”“坐吧，坐吧。”我们说了一些话，我才说：“张老师，我只考取了一个农中，你说要不要去填表？”“那么你还去填表吧。”“我下午去填表。只是一个农中，以后没出息。”她列举了某国的农业发展和某父母让女儿读农中，而最后留学的事。她叫我去读书，批评我没有爱国主义思想等等。“听说读农中一个班只有几个人考得起农大。”我说。“那你难道不会去考吗？有一个人，你就应该是这个人；有两个人，你就应该是其中的一个。”我刚说出半个“不”字，她有点恼火。 她说：“你你难道愿意看到十亿农民天天用锄头翻土吗？你不会钻研去当农学家？……”直到我说：“我说错了！”她才高兴地说：“这我就高兴了。”后来，我放弃读农中。

                        02 困厄中相助

      第一次补习，我没考上高中，第二次补习历经周折和斗争，我住在了张老师家。因为邓老师的外侄孙女惠玲从沾益来曲靖补习，住在张老师家。我在曲靖卫校交米换饭票，拿钱买菜票，然后打饭吃。张老师家离补习的城关小学和曲靖卫校都很近。

      张老师家住在曲靖西门老街土主街的两进四合院的最后一进院子正房，有三四十平米两层楼房。它是张老师丈夫邓鸿昌老师的祖居。张老师夫妇和她未婚小儿子住在这里。老四合院里正中一个长方形青石大花坛，常年鲜花不断。我记得种有海棠花、令箭花和一些矮种树。四合院右角落有一旺水井，水井旁右厢房有一个小厨房，厨房后有一个本四合院的公共小厕所，正房对面一楼，正对花坛的有一个大房，是张老师家的柴房。在四合院旺水井旁，放有一小粪箕，专门过滤洗碗的饭粒菜渣。在四合院放好盆打水洗衣、洗菜、洗碗、刷锅都可。四合院左侧房住一个邓老师叫二哥的人，一个人居住。四合院右侧房住一个邓老师小儿子叫娘娘的女人，两三个人住吧。由于一种不可知的原因，另外两家偶有来用水井里的水或在院子里洗衣洗菜。如果要用水或厕所，总是有所避开碰面机会时用一下。整个小院宁静、清幽，很符合“幽居隐闹市”的审美理想。张老师的家房子是木结构的，它的门、窗子、家具大多是现代东西。这个房子分上下两层，里外两间共四间房。木门后外有一纱窗门。一进门，抬台见两对联悬挂后墙，下设左右各一个沙发，中间有一小几可放茶杯。进门左边墙角是一张半新八仙桌、之后是个有玻璃拉门的橱柜，进门右边靠窗立一脸盆架，脸盆架后靠墙是一长形海绵垫大沙发。房内光线稍暗，学习或人多时要开白炽灯……我曾在张老师家住了一年，三十多年了，有时做梦都会梦到张老师家的四合院、张老师或邓老师……

      我思想不稳定，学习漂浮不定，开始松懈，张老师立刻叫我们写一篇作文《我》。文章中我写道：“我觉得我多么地爱玩爱跳，可又不敢玩不敢玩跳。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想试一试，而到头来却无所作为……有时我想要做一个有作为的人，可现实与我的决心之问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有时我深深感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那样地虚伪！世态是如此地炎凉！同时，我又感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善良……”张老师挥笔在我的作文本上写道：“知足者常乐，乐中有苦。只要洒下辛勤的汗水，一定能收到应有的硕果。每一个人都应自我设计，把自己和人民联系起来，有计划地攀登理想的高峰。在实践中经常检查自己的设计是否能实现，不断的地修改和完善自己。什么‘善良’，‘虚伪’都只不过是外因而已，一个意志坚强的人，绝不受任何任何外因的左右，而应脚踏实地地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甘休……”我蓦然顿悟：为什么她能在昆明翠湖图书馆，吃着干粮复习了49天，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被云师大化学系录取？为什么她能在那黑白不分的年代里，不顾自己的身体受到残酷的折磨，不接受肋骨被打断的教训，依然昂然正义地走自己的路教自己的书？为什么她65岁的年龄了，还奉献着自己的余热余辉，依然把为党培养人才、挽救人才做为自己的光荣职责？为什么暑假的一个多月的招生工作，她不收一分钱报酬？为什么她放弃一个个星期天，不辞劳苦地为同学们补课？正是因为伟大的事业产生伟大的动力！是她端正了我的思想，帮我指明了奋斗的方向！   

      我生病时，张老师像妈妈一样照顾我。有一天，我早上起床躺在床上全身无力，身上很热，眼睛很涩，可是就是睡不着，起床后一层细细的汗，是出生在额头上，到了学校，汗出得越来越多，全身难受。我只好返回张老师家。她帮我按了按脉，说是发烧了，有39度。张老师让我吃了药，我睡了很长时间，还是全身无力。吃过午饭后，我又吃药、睡午觉，但老师却为了我们上课不迟到，午觉也不睡。 还有一天，我病了三天，也是老师照顾我：那个星期五，很早就放学了，我钻进被窝就睡觉。由于天冷和感冒的原因，张老师说让我吃药，叫我在她家吃饭。我没有在她家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在卫校打了三两饭，左吃也吃不完，右吃也吃不完。以前吃四两饭我都能吃完。我躺在床上不时地咳嗽。只要一咳嗽，头和肚子都会疼，并且脸都发胀发热。一个钟头过去了，我的身上开始发烫起来，可手脚已经冷冷的。张老师一按脉，知道是发烧了。她给我吃了很多的水和药，并嘱咐我出汗时不要掀开被窝。不知什么时候，我在朦胧中睡熟了，醒来时还是继续发烧。几经周折，吃了很多药都不行，夜间三点钟，张老师趿着鞋、披着衣服，又来房间看我，见我还是发烧，又让我吃了很多的水。我我真愿恨时间过得太慢了，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熬不过的时候就是我昏睡的时候……星期六早上，慧玲就要回去学校了，我还躺在床上，依旧在发烧。我想着同学们坐在教室里学习，我很担心。张老师煮早点给我吃，我不想吃。她说不想吃也要吃，不然没有“燃料”了，我只好吃。她按了一下脉，说周五那晚上的脉搏一分钟跳150次，她只告诉我有120次，害怕我着急。我说：“我的脉没有跳了。”“脉没有跳，你还活着？”我听后笑了。后来，我的一些同学们都来看我了，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 星期天，我八点才起床，慧玲早起床了。我生病的时候，她经常帮我压被子，还帮我倒尿，我觉得很对不住她。

      每个星期天回家，我的心情都不好。因为我要回家要菜票钱。谈到的都是那个“钱”字。真正做了“金钱的奴隶。”我的学费、我的伙食费没有什么固定的供给。这个都不说了，家人还以为你在外面大吃大喝。我想哭，想嚎啕大哭，让眼泪尽情地流淌，可我没有哭。周周大约如此。周未，我提出要回家，张老师认为学习在于保证时间和窍门。她说：“我劝你不要三天两头地回去了，好好学习，希望星期天变成你的星期七，只恨没有星期八！你家的人不关心你，你经常回家拿这样拿那样，下次让家里人送来。”我能说什么？我只有含着眼泪回家……

      中考报名的打击终生难忘。上午第三节课是语文课，我请假去报名。我们先打三岔，在西山中心学校要了报名表填好，在准备去交报名费。我没有钱，只好回家去要。我回到家已经是下午2:00了。我在家里吃完饭后，父母哥嫂都去田里干活了，我只好去田里找母亲要钱。

      我说：“妈，我要十块钱。”

      母亲说：“我哪里有钱呢？”

    我生气地说：“等你们有钱了就帮我报考表送给崔老师。”

    “忙时腊月怎么会有时间帮你去送表？”母亲说。

      哥哥说：“咋个会要十块！”

      ……

      过了一会，我说：“我要走了！”

      每个人冰冷的面孔上没有任何反应。我转身就走了，我在田埂上跑，我不顾是否摔跤，像有一团棉花塞在我喉咙里似的，一种难以描摹的心情！我不顾那路有多颠，我只是猛蹬单车。我要回曲靖城。我一边骑车一边落泪。后来，路上遇到美英，她忙问我：“报名了没有？”

      “哎，不要问了！”我一字一顿地说。眼泪又出来了。

      “你怎么啦？”美英问。

      “没什么！你去报名吧，我要走了！”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快到张老师家了，我的泪水才好不容易停住。

      凤花在张老师家。她问我：“报掉名了吗？”

    “不要问了！”我没好气地说。

      ……

      我回到学校，本来下午有两节课可以上的。我拎着书包走出了教室。我又回到了张老师家。张老师问我具体情况，我刚说了一句：“你听我说……”，眼泪就如线珠子掉下来。我哭着向他说了我的报考情况。从这说到那，眼泪总是止不住掉啊掉。大约半小时后，我忽然感到我哭不动了，脑袋像快爆炸一样地疼，两只手直向手心合拢，我试图把手指向外撑，但是没有用……我叫起来：“老师，我怎么太受不了！”她猛地从我身边站起，“哗”地拉开食品柜玻璃门，迅速冲了一杯高浓度的白糖水，命令我马上喝下去……她像妈妈一样安慰我，她用自己的例子来教育我。她说：“再大的困难都不要哭，哭是脆弱和无能的表现，要用自己的热情、聪明和智慧去解决问题，为自己的前途奋斗，为人类幸福做出贡献。”她还说：“如果你就此一蹶不振，寻了短见，只会落得个臭名远扬。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亮，并不损害别人一根毫毛！一个人，就要在困难的环境中发愤！想想奥斯特洛夫斯基为什么在双目失明后写成他的光辉巨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张老师指了指四合院里正在盛开的令箭花说：“令箭花开了许多，太漂亮了！花再美，也少不了园丁的培育！有的花，在差的土上都很顽强地生活，人就应该如此！同样是花，有的会开花，有的不会开花，不能只强调外因！”……此后的好几天我才恢复平静，默默地接受着那个无情的打击！……又过了几天，我又回家，母亲给了我钱，我去交了报考费，我终于报考成功。

                        03学业上引导

      我受教张老师两年，张老师的很多话给我深刻影响，与名人名言同样功效：“见贤思齐，见不贤则自攻。”“学会自学，就像有许多随请随到，随问随答的好老师在自己身边。”“知耻而后方能自强。”“血是红的，泪是酸的，奋斗来的生命之花才是可贵的。”

      张老师对课本熟悉得令人咋舌：她从不翻课本、从头倒尾讲得条分缕析、清清楚楚。她不但善用顺口溜记忆而且练习充分。关于做题，张老师给我们提过这样一个要求：做题要准确叙述。他问我们化学书怎么读。她引用华罗庚的话说：“一本一本地读，一页一页地读，一行一行地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读书要讲究方法，自己需要读的书，就一本一本地去读，而在读这本书时，却要抓住自己认为是精华的地方读，精华中有几行不理解的地方就要认真读这几行，有的地方重点在几个字上，就需要仔细斟酌这几个字的意思。”张老师就是带领我们这样上课的，我为有这样的一个老师而高兴，我也要努力学习化学。那时化学中考总分40分，我补习前考9分，一年后考36分。取得这样大的进步，与老师的培养密不可分。

      张老师还告诉我们学习五要点方法：一、要明确学习目标；二、要预习；三、要紧跟老师的思维；四、要复习；五、作业有错就改，改后记熟记牢。我们学习基础差，她告诉我们，除了看“新闻联播”节目外，最好不要看电视，不要看小说，一心读书，要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教科书。”她问我们：“你们当中有谁把教科书读过十遍？这些书内容浅显，也不算多。”我决定在老师的指导下十分认真、仔细的学习，决不能“大意失荆州”。

      学习方面，张老师对我很严格。有一天上化学课，我没做笔记，张老师说：“有的人，没有可以骄傲的资本。不要认为以前知道了，记一遍就记得牢。”是的，我认为懂了的东西还做笔记是“瞎子戴眼镜，多一道的圈圈”。这种对学习不认真的态度是很不好的，在数学课上就证明出来了。复习初中代数第一册第一章，小结复习完后就要看参考题一。我在草稿本上，我做了八道练习题。我认为老师也真是浪费时间，于是漫不经心地做完了。张老师看见了就说：“你写的等号不一样，一横长一横短！”我听了笑着改正好了。她又说：“无论做在哪里，都要认真，要养成一个好习惯！”由于太粗心，八道练习题，我只做对了一个题。我真是骄兵必败了！因此，我对自己说：“你没有骄傲的资本！”初中读了四年，连个1的倒数是什么，-1的倒数是什么都会搞错。我羞愧难当，我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耳光！晚上，在张老师家学习、做作业，她也会偶尔教我们点东西。有一天晚上，张老师问我和惠玲：“今天所讲的例题懂了没有？”

    我们都说：“不懂。”

    她说：“你们没有听讲。”

    后来，我说：“找得到一个公式，那就好算了。”

    她生气地说：“公式公式，只会套公式，这个世界都变成了公式世界。”她讲了一遍完全跟今天黑板上一样的解法，我不知道。

    我问她：“我的‘公式法’对不对？”

    她刚才还在反对公示，就说：“不看！”

    她一转身走出房间去了。没过几分钟，她又来房间来问我们怎么解，总共来了三次。

    看样子，她是生气了。 她说：“你钻牛角尖。哪位尊师教你会这种钻牛角尖？你不只应该懂，应该透彻掌握！”     

      我笑着跟她说：“请您看看我做得对不对？”最后，她才看了看，说：“这不是公式法，是比例式法！对了！对了！一样的道理。”

      都怪我说不来那个解法的名称，害得她不帮我看。我想她一定生气了，可她又进房间来，问书写化学方程式的两个原则……

                04长大后，我成了你 

      我那年中考，我是在曲靖环城一中考试的。尽管我很勤奋，我与同学代凤珍住在环城一中对面她爸的宿舍。本来打算安定复习、考试，她考前一天要搬行李回家，我也搬行李回家，结果，考前一晚晚上十点钟才发现我把准考证忘记在家啦！

      在那个没有电话、手机的年代，我所有的就是一辆自行车，我不敢黑夜骑车回二十里外家。我哭了好久、折腾至半夜才睡下，第二早五点就起床往家赶，往返两个小时拿到了我的准考证。母亲没在家。大嫂看见我一眼，我们都没时间说话。惊魂甫定地往考场赶去，原定考试当天早上去熟悉考场的我，一下子傻眼了……原本我住在考场对门，可以当天去找考场……等我坐到考场，看到别的同学正气定神闲地等待考试，各种委屈、辛酸的感觉堵住了我的胸口。疲惫不堪的我，拿起笔开始在语文试卷上写下第一个字……这样巨大的波折和打击， 让我的考试非常不顺利。那一年，我以3.25分又落榜了！

      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仿佛是在梦中，然而它确实是真实的过往。任大霖说：“在逆境中求学，付出的艰难辛酸必然具备以顺利的环境，然而，它得到的，也往往比在顺利的环境中所得到的多几倍。”

        ……后来，我进入了曲靖总站子弟高中自费读高中。从此，高中、专科、本科、 研究生，一路走来，我成为了一名教师，摆脱了那命运中的厄运……

      再后来，张老师夫妇去昆明养老了……

      多年得见过一两回……

      父母给了我第一生命，张老师给了我第二生命以及爱的礼物，它们陪伴我一生！我一生都感激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