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的这首《问刘十九》可真是应景得很。眼见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漫天飞舞,在风中肆虐,我裹紧了衣服,走在回家的路上。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每一踏步,雪地都发出声音来,好像喊着的劳动号子。
几时有过这样的大雪?仔细搜寻一下,竟也想不出几场。记忆中最早的雪是上小学时候吧,只记得天一亮,就被姥姥喊起来扫雪。我是很乐意干这个的。铲子、铁锹、刮板,各种农具都成了扫雪的好工具。扫着扫着,汗就下来了,热得不行……
还有一次,是上师范时候。大雪过后,操场上成了欢乐的海洋。认识的,不认识的,你投我,我投他,闹成一团,乐翻了天。衣服上,衣领内,都是雪,鞋子早已湿得不成样子,偶尔翻看留下的几张照片,似乎还能听见那笑声……
最近的一场雪好像是2009年的冬天。农历九月二十六,出乎意料的飘起了大雪。那是一场雪灾,压塌了不少菜棚和养鸡场,甚至我家的彩钢房顶也差点光荣牺牲。大雪足足有尺把深,一脚迈下去,另一只脚都竟抽不出。我带上三个孩子去徒步上学。老大老二连滚带爬,老三不足三岁半,大雪埋到了腰里,无论如何走不动。我一路抱着老三,拎着老二,指挥着老大,真是一场长途跋涉啊!那汗珠子浸湿了整个后背,衣服贴到背上,又热又凉……
三场大雪,居然都和流汗有关。红泥小火炉的境界何时能够拥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