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碎想
对生日的记忆与关注,始于近些年。一则因为爱人,一则因为孩子。之前,基本不会与谁谈及生日,即便自己知晓,与平日又能有何不同?在老家,只有整十岁的生日才会被长辈们关注,其他年份的生日被称为“闲生日”,是绝无人在意的。
十岁生日,此时一片空白,也不便打电话回老家问,也就作罢。二十岁生日时,还在读高中,读书晚,没办法,记得在小饭馆多炒了一个菜。读高中时,基本租住在外,当时在学校食堂吃饭或在小餐馆包餐。三十岁生日,还在上海读研,也不记得怎么过了,大概没什么异样。这里所谓整十岁,其实都是所谓虚岁,不是周岁,即一般比周岁多一岁。当然,在老家,总是会以某种形式帮我过整十岁生日的,比如办生日宴、酒席。
曾经,在读大学时,弄过一个生日,请同学们吃饭,同学们送给我好多书。再后来,在外的日子,生日是不太在意的。妻子倒是总记得我的生日,正如我也记得她的生日一样,但偶有忙时我还是会忘记的,生活总是这样,越在意有时候越忘记。不过,孩子的生日,基本是不会忘记的,孩子自己也总是记住的呢。近些年来,总是要记住一些生日的,至于庆祝的形式,一般都比较简约,平常人家,没有太多奢华的念头。
说点趣事:五六年前,我偶然得知,至圣先师—孔子的生日是公历9月28日,也不知确切与否,但我宁愿是真的,因为我自己的生日也是这个日期。自此,谈及生日,我总是有种莫名的好感或说自豪感,或许虚荣心使然,生日的意义似乎真的更加丰富了一些。
然,我身份证上的日期可不是这样的。据父亲告诉我,当时上报出生日期的时候,有人说日期可以报早点,以求在农村可以早点分得田地。于是我身份证上的日期是5月2日,法律上的我比真实的我年长了4个多月。其实,姓名也登记错了,按父亲的意思,我的“辉”字原本是“挥”,只不过登记者想当然地写了“辉”。原本,父亲希望我长大能够取得指挥权,一统江山,哈哈,说笑了,后来,只好希望我前程远大,一片辉煌,拥有光辉的人生。
在农村,登记者为官府人,为大,人家总是正确的,无伤大雅的错误,一般是不会被计较的。哪怕这种文雅的错误可能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但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或许命运安排,我成为了一名教师,后几经折腾,依然还是一名教师时,我也就既来之,则安之。近些年,心安了,心灵之翼也停歇了,其实,说白了,我本身不就是想要成为一名教师吗?无非一则为高等教育,一则为基础教育罢了。
在基础教育中,教书育人不能不用心。记得前两年,我在班上要来学生们的生日,并在班级墙壁的特定版块开辟“历史上的今天”,记得是从我自己的生日那天开始的。“历史上的今天”记录历史重要事件,其中,若是碰到学生的生日,则可以让学生自己挑选5元钱(班费出)以内的小礼物并在班长的引导下获得其他全班同学的生日祝福。曾经还举行了学生集体生日Party,寓教于乐,学生无不开心,我也乐在其中。后来,我还要求学生把父母的生日要来,登记好,谁的父母生日了,学生必须请假回去帮父母半天忙,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孝心。只是后来高三,家长朋友们太爱学生,怕耽误学生学习,也就只能作罢了。后来,再直接带高三班级,也就没再这样操作了。而且,近两三年来,所谓形势很紧,什么活动都三申五令不让弄了,于是我也就只能带领学生们读书、读书、读书了。
据说,只记得自己生日是极为不够的,还要记得父母亲的生日。事实上,父母身份证上的日期我大体是知道的,但那非真正的生日日期。况且,父母在农村,一般只记得农历生日,包括子女的生日日期,于是,我实在是不知道的了。看来,我肯定是做得不够的。
真的,老家在远方,而我又在这离家的远方成为了异乡客,无论怎么样,都是做得不够的,不够好的。生日快乐,是我们的追求;但有生之日一直快乐,更是我们的希冀,这得努力哟,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如此有情,能不老乎?岁月如流水,匆匆而去,然一岁总有一日,愿一乐一辈子。
最后,祝孔子生日快乐(灵魂有知的话),祝天下今日生日之人快乐,也祝自己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