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父亲去世,2014年春节,母亲在北京癌症复发。当时弟弟在国外,我责无旁贷,请长假到北京照顾母亲。陪她做基因突变检测,寻找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医生和治疗方法,终于找到一种靶向药——格列卫。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了,我心里还记挂着小升初的儿子,在五一节前回了上海。当年11月,母亲的癌症第二次复发,我和弟弟都回了北京。这次已经无力回天,格列卫,仅仅延长了母亲八个月的生命。
回到上海已接近年底,发现公司里气氛变了,似乎已经不大需要我,只好辞职。2014年年初,微信公众号刚刚兴起,华章和一诺也做了一个公众号,叫做“奴隶社会”。他也鼓励我弄了一个微信公众号,可惜我写东西不在行,没有什么读者。“奴隶社会”慢慢火起来,逐渐聚集了一批粉丝,还出了书。
华章和一诺打算从美国搬回北京,在给孩子寻找学校的过程中,种种机缘,开始筹办一土学校。这是一个奇迹,从决定创校到一土学校在北京落地,只花了短短170天的时间。追随其后,上海的一群志愿者也开始为一土上海分校的落地而四处奔走。
而我,在儿子出生以后,对儿童教育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因为弟弟的这份事业,我萌发了后半生投身教育的想法。当时我还在蒲公英儿童发展中心做志愿者,2015年春节后,我赋闲在家,经常去蒲公英儿童图书馆帮忙做一些管理工作,曾经想过去做图书馆的馆长,然而后来并没有去。因为在儿童教育方面,自己的确还没有准备好。在那思考今后道路的几个月里,我反而收获了双重的不自信:本职工作方面,觉得自己没有平衡好事业和家庭,职业发展没有达到自己所期望的高度;而儿童教育事业,又觉得自己是外行,不专业。自卑的心态再次占了上风。
2015年6月,迫于家里的压力,我回到本行,到现在的设计公司做主任建筑师。然而慢慢的发现,这种挣扎在生存边缘的小公司,老板的经营思路和领导风格都有一定的问题,职业发展上并没有什么前途,上班越来越有一种浪费生命之感。然而,改行的话我能够做什么?这是这两年多以来,我考虑最多的问题。从最初觉得自己是外行,不专业,慢慢的觉得,没有关系,不懂就学嘛,学习的心态,调整的越来越好了。从最初的奴隶社会超妈群,到一土社区和嘉年华,到life峰会,磁场,诺言社区……一路走来,认识了许多许多各行各业的新朋友,越发觉得自己以前太局限在自己的专业里面,应该开阔视野,只有跨界的碰撞才能迸发出灵感的火花。多了解别人的故事,也努力向内探究,认识自己,寻找自己的定位。
现在,为了未来,我开始做一些提升自我能力的事情。未来的学习一定是在专业之外,在书本之外,在网上,在线下,在与人交流沟通讨论的过程中。胡因梦说,女性,也要寻找自己的天命价值,而不是亲密关系。说的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的自卑,我的强烈的依赖心理,我的对亲密关系的热切渴望,我的得不到亲密关系的痛苦失望……这些所有负面情绪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
现在儿子长大懂事了,父母也已远去没有牵挂,这正是我的黄金时代,触手可及的梦想就在前面,我对自己说:加油!
(用文字梳理过去,是为了更好的前行。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