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就像是一只手,每天不自觉的扒拉扒拉我的记忆深处,看看哪个点和今天的情绪契合,然后揪出来,写进我的文章里。
感觉这个冬天,刚开始很唬人,气温一下子降下,让人如坠冰窟,而转眼间已进二九,却每天顶着日头出发,这光虽无炽热,却暖暖的,融进心里头。
这是一个暖冬。
姑且这样定义,因为这个冬天,很不一样,很多记忆的稠幔,在冬日暖阳的撩拨下,浮现心间。
记得小学那会儿,住在平房。每个冬天的早晨,都能看到玻璃上面密集的冰凌花,我们都管这叫“窗花”。用手指尖摸上去,冰冰滑滑,煞是好看,每天的样子都不一样,待到室内温度上升,它又会从边缘处逐渐融化,每一天来和我做个邂逅,日子也不寂寞。
家里有个大水缸。
放学一路小跑到家,迫不及待的跑到大水缸那里,舀一口冷冽的水喝,或者敲碎上面残存的冰层,嘎嘎咬起来,丝毫不觉得冷是什么东西。
说起水缸,还有一段故事。
那时候小,但是已经知道臭美。厚厚的棉裤穿在身上鼓鼓囊囊,走路都嫌累的慌。自从我妈给我织了毛裤,就再也不穿那条棉裤。天冷,跟我犟不来,气的我爸把棉裤直接塞进了水缸里,嚷嚷着我再也别想穿。现在想想那时候怪气人的,可也不知道我爸咋就那么生气,扔进去不是还要在提一缸水吗?如果是现在,我保证乖乖听话,再也不让他们为我操心。
小时候的记忆里,冬天全都是雪,很大很大的雪。骑车上学用围脖把自己脑袋都糊的严实,只露眼睛出来,雪地被车轧人踩,在阳光下白得发光,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个大跟斗,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上高中冻脚。顾不上臭美了,让我妈买了黑色大棉鞋,丑但是真心暖和。
想想都是细碎的往事,偏偏说出来都是回忆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