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说。”不知道是不是说相声的都会条件反射的捧哏,谢金接嘴接得很快,把怀里那个噎了一下,才继续道:“谢先生,您要做爸爸了。现在采访一下您,您有什么感想要说的么?”
这边等着反应,那位被通知的“谢先生”却彻底当机了。只见他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眨呀眨的。
“谢金!”一声满是嗔怪的唤,叫醒了震惊中的谢金。他几乎是浑身一颤,抬手扶上怀中人的肩膀,脸色也有些凝重了:“月月,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谢金称呼这位小娇妻的方式很多。什么小甜甜,小宝贝儿,甜心儿,爱妻,当家的…哪天心血来潮,或者戏瘾上来,叫一声娘子,爱妃,也知道是对着她唤。总归这位德云社里的大辈儿,在外面端的一副师爷庄重贤德的面目,在家里甩开那份辈分禁锢,他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可那位被他变着法起爱称的,却最偏爱他唤的这一声月月。
明明是个很常见的名字,也不是多别致少见的说法,偏生从他嘴里叫出来,在他舌尖上缠绵过的那个音节,就是能从耳朵一下子跌进心底。
被一个称呼取悦的妻子捧着他的脸,用自己的鼻尖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维持着这个额头相抵的动作,说了一遍:“谢金,你要做爸爸了。我怀孕了。”
“你说你想要再玩两年的。也是你说这两年工作升职太忙了,想要缓一缓…”他听清楚了还是满目不敢相信:“我说了尊重你的想法,我们再等等的……”
“那…他来了,我总不能去…”
知道她要说出那个字,谢金急于腾不出手,直接以唇封缄,将那个他不想听到的,不吉利的字堵了回去。
“谢谢。”他在唇齿离开那抹娇软时,轻轻的道。
“那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谢金觉得,大概怀孕的准妈妈都会有不安和焦虑。这些大概是对自己怀孕之后的生活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谢金将手臂紧了紧,让人整个贴近他怀里,像是要把人直接塞进自己的胸口一样:“你一个大宝贝我都疼不过来,现在还挟持了一个小宝贝当人质,我怎么敢生气。再说了,我有什么可气的?”
“酒后乱…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她吐吐舌头,越说越没底气。
想起两个月前那次失控,饶是谢金在她面前厚脸皮,也不由得绯红了双颊:“小骗子,你胡说。明明我们俩都没喝到酒……”
“那…”她歪着头想了想:“闻到酒后…..”说一半自己先笑了:“这酒劲儿够大的,上头!”
“是不是酒的问题不知道,上头,是真的。”谢金也跟着笑,顺势起身,带着人走出浴室,往卧室方向去。
“媳妇儿…”把怀里的“树袋熊”轻轻放在床上,谢金把自己一米九多的大个子压在半空中,只一个脑袋耍赖似的蹭在那个躺好的人颈间:“我怎么觉得你身上一股子奶味啊…”
“去!”闻言,得了个白眼加嫌弃的推开,小媳妇点着他鼻子“质问”:“你是不是下班的时候,忘了把鼻子从东哥那儿拿回来?”
“月月。”今晚他第二次认真的叫这个名字,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张带着生动表情的小脸,说道:“如果你会介意,我跟东子谈一下,以后在台上,我们会改一下表演风格。”
“好啊。”回应得很干脆,让谢金眼底的为难都没来得及收起来。
可不及他开口,就见一双软绵小手抬起,攀着他撑在床上的双臂,延至他的后脑,将他的脖子圈了个结实,然后底下的那张小脸上带上一抹称得上狡黠的笑意,说:“跟东哥聊聊,放开点,现在的糖都快要用显微镜了,我眼神不好,找的太累。”
谢金放松右臂,身子一歪,侧躺在床上,顺手就把还不足一米七的人儿拉进怀里搂着。他微微低头咬上近在咫尺的肉乎乎小耳朵,装了一副恶狠狠的味道,没松口的含糊:“小妖精,还撺掇你爷们儿公开和别人撒糖?嗑CP也嗑得过了吧?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跟东子在一起?”
耳朵作为一个隐藏敏感点的“小妖精”差点没叫出声,推了推没推开,知道那人醋劲上来了,得哄。唯一自由的手摸上去,在他毛茸茸微卷的后脑勺上来回的顺,还要忍着快漏出来的吟,安抚他:“喜欢你,最喜欢你了…我家的爷们儿,最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辛苦了,准妈妈。”谢金把她作怪的手拉到面前,在指尖上落下一个个虔诚的吻:“还有,我爱你……”
“也辛苦你了,准爸爸。”眯起的眼睛里尽是开怀,这才是她最开心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