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宪问》)
孔子说:“如果随便说话而不觉得惭愧,那么实现这些话也很困难。”
钱穆先生解释"怍"为惭愧意,如果一个人说话大言不惭,不是轻言苟且,就是大话欺人,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
李泽厚先生把这则结合到青年人写文章做学问的特定情景,很多青年人做文章夸夸其谈,却经不起时间的检验。
稻盛和夫先生则结合领导者的言行一致展开,领导者要求员工的,自己应先要做到,无论大事小情。伴随领导者行动的语言对员工才是有力量的。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
曾子说:“士不可以不宏大而刚毅,因为任重而道远。将仁作为自己的责任,这不是责任重大吗?到死才能终止,这不是路途遥远吗?”
钱穆先生说这则要前几则合起来看,看出曾子之学的特点,如履薄冰,以仁为己任,同时看出《孟子》的气势,也体现出学问的传承。
李泽厚先生也认为此处可以总结曾子的学术,将其归纳为宗教性——恪守小节,而又矢志不渝。并用两个人两首诗的比较,体现曾子之学的特点。一个人汪精卫的“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这是一时的豪情侠义;一个人文天祥的“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的三年死囚的视死如归。后者才是曾子的“弘毅”,才是孔子的“岁寒知松柏之后凋”。
稻盛和夫先生则通过此则看到了曾子对人生意义的追求及其人生态度。稻盛先生用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人生追求“我拼命地工作,终于可以造福人世了,那真是太幸福了。”
李泽厚先生两首诗的比喻,凸显曾子的人格和学术特点,非常过瘾!稻盛和夫先生则是简洁明了,直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