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17)

连接命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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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奇根的老婆慢慢闭上了眼睛,离开了尘世。她是一个很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行动让人觉得她灿烂光明,也没有几个人为她伤心悲痛,可她就是那一代人的普普通通,抹去姓名,安息在墓中。如果,吕奇根能到墓前为她加把土,假如有灵魂,那她就一定会觉得幸福和满足。

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人们还做着各种各样的行动。计划生育工作还在高峰。吕希来为了要儿子,和他的妻子远走他乡,音信全无,工作组的人站在吕希来的房子上,对吕希来的母亲鸽子下了最后通牒,如若不交出儿媳妇,楼房立即拉塌。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盖的房子,鸽子流出了泪水,她忘不了自己和泥.打坯.烧砖这一过程,她忘不了炎热的夏季和寒冷的冬季她一个寡妇的奔波劳碌,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这里倔强的生存,过到今天她很伤心,但是她无能为力,因为她儿子出走的时候,只是告诉她要出走,并没有告诉她到什么地方。事实是吕希来本人也不知到去什么地方。所以,鸽子是交不出儿媳妇的。编出各种理由,延误一天时间,鸽子抓紧把屋内的东西往外搬,搬到外面还要拿到别人家里放好,这也不是一个小事情,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往外拿,楼房就拉塌了,工作组能拉走的东西都拉走了,一盆储备的鸡蛋也被砸的粉碎。也许这不是领导的初衷,拉房子迅速得到控制,中国的计划生育工作也迅速进入和平发展阶段。

中国在迅速发展,在建设具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步一步走向昌盛富强,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中国政府开始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中国的法律也在一步一步完善。农村在八十年代的建房已经老化,九七年又进入一个盖房的新高潮,为了保护人民的利益,国家号召办理个人建设证和土地使用证。整体来说,人民的生活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

吕奇根经过几年的打拼,很顺利地盖起了二层小楼,生活向小康发展。

吕希来也回来了,他带着二儿一女回来了,他收拾了残砖剩瓦,勉强盖了几间平房,看着吕奇根的楼房,吕希来心里有种嫉妒,嫉妒有点发狂,他想那楼房什么时候让自己住上,生活什么时候达到小康。

吕希来在外躲计划生育的时候,他母亲鸽子就和吕奇根恢复了正常关系,他们互相帮助,互相关心的事情,已经是传奇了。吕希来现在非常支持母亲,表现的非常热情,对吕奇根也是嘘寒问暖。三天两头到家问安,这可恼怒了郭美。

郭美知道吕希来不是个好东西,他告诉吕奇根,吕奇根总是笑笑,不以为然。郭美对吕希来是冷嘲热讽,这家伙也是嬉皮笑脸,一百个不在乎,二年过去了,吕希来促成了吕奇根和鸽子的婚姻。就这样,他完成了老人的心愿,使他们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这一家的成员。

二零零五年,吕奇根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的积蓄被花完了,他的身体也失去了劳动能力,他几乎就是一个废人。吕成人考上了河南郑大法律系,学费3400元,这一下可愁坏了郭美,她卖了所有粮食,还不够学费,她借遍所有亲戚,最终帮助儿子上了大学。家里生活进入拮据状态。

吕希来看到这个家庭已经是一个空壳,对他几乎就没有用处了,而且他也看到这个家正处在贫困时期,他决定占有,他筹划步骤,决定向郭美开刀。

在收秋种麦后,吕希来告诉郭美:“你走吧,不要回来了,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也知道,成人不是希希的孩子,你该嫁人了,想嫁哪就嫁哪,不要让我看着你恶心。”郭美一听就来火,“不是我家是你家呀?看看户籍本,土地证,哪里没有我的名字,我嫁不嫁,用不着你管,看着我恶心,我看着你更恶心,再回俺家我打断你的狗腿。“打呀!打呀!你现在就打,怕你没那个胆子,老子说让你走你就得走。”老娘我就不走,看你能怎么样?‘’“走着瞧。”他们的谈话也就他们知道,他们在互相敌视着对方,他们在寻找突破口,他们想掐死对方。

吕希来对吕奇根外表还是很尊敬的,他还是照常去他家,去他家不是去问安,也不是去干活,那是借口,他是在挑战郭美的底线,他会脱离吕奇根的视线,在郭美的面前,说出卑鄙无耻,恶毒攻心的语言,做出低级下流的动作,他可以不穿衣服来到郭美的面前。郭美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超越了她的底线,她有几次突然发起反击,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也只是打个平手。街上的人们议论粉粉,有人说郭美不知好歹,也有说吕希来诡计多端。

吕奇根虽然行动不便,但是他并不糊涂。他知道吕希来是奸诈小人,他也知道郭美和孙子吕成人是一家亲,只是看在鸽子的面子上,他不和吕希来计较。几次的打闹,他也站在郭美这边,对吕希来大声吵骂,可吕希来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表示臣服。

这一天,吕希来和郭美又吵架了。吕希来骂郭美是泼妇,骚货,勾引男人的破烂货,郭美骂吕希来,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的狗杂种。他们的争吵声引来了吕奇根。吕奇根的出现,是每次争吵的结束,可这一次,他们无视吕奇根的存在,他们骂的更凶,

吕希来:“带着你的狗屁儿子滚,他不是吕家的种,吕家不能要你,……‘’

郭美:“你就不是吕家的种, 你就是个杂种,你就应该滚,……”

吕奇根受不了了,他不能忍受对他的无视,更不能忍受对孙子的诽谤,对鸽子的侮辱,他大喝一声,“住口,你,你……”他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吕希来和郭美,眉头紧皱,只气得黑脸发紫,说不出话来。吕希来赶紧跑过来,拉下他的手,还想表白几句,没想到吕奇根反手就是一掌。吕希来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再看吕奇根被气得坐在一个小矮墙上。吕希来也真有涵养,他也不急,叫着吕奇根说:“老人家,你以后就要靠我了,她们不行(她们指郭美等),你也要好好待我,我今天就要住在这个家了,请你不要随便发火。”什么?什么?靠你,我有孙子,滚!‘’那不是你的孙子,是个野种,放明白点,不要惹急我,你会后悔的。”说着这话,吕希来转了一圈。郭美已经回屋了,吕奇根狠狠地瞪'着他,喘着粗气,如牢笼中的猛兽,散发出不可侵犯的余威。

吕奇根找到鸽子,叙述了吕希来的狂妄,他觉得吕希来不是个人,是魔鬼,正在一口一口吞噬自己。鸽子帮不了他,鸽子也不相信儿子会作出无道理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儿子。

吕希来强硬地住在了楼上,他冠冕堂皇地说为了吕奇根和母亲的身体着想。吕奇根到村委会叙说,村委会的人说这是家务事,需要慢慢调解,不要着急,你的楼上空着也是空着,让他住了不也是互相有个照应。吕奇根每天看着吕希来进进出出,打又打不得,杀也杀不得,赶也赶不走,气得是天天哀声长叹。

郭美看着公公生气,自己也无有良策,每天和吕希来争吵,也是徒劳,她也就经常不回家,在娘家做事。

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吕成人的学校放假了,他慌慌张张收拾好行装,踏上了回家的路,他想念他的妈妈,他相信他的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他觉得妈妈每天都在为他奔忙,他想他的爷爷,爷爷在他的心里就是慈祥,他要看看爷爷的身体是不是和原来一样。

吕成人回到家里,爷爷哭诉衷肠,妈妈诉说悲伤,吕成人将要做出怎么样的行动,请看命运(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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