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踏过的足迹,略显孤寂,曾经的披星戴月,终是会成为刻在眼底的碎光,那是我为了未来的梦而长久的积攒。
初中的生活,倒也没有想象中艰难,只是在晨光熹微中穿好校服戴好校卡后,会想发脾气;在深夜后仍旧挑灯夜战时,忍不住抱怨。夜晚,望向窗台,看那如银绸般垂落在地板上的月光发着呆,感叹着自己的迷茫。
踏着固定的轨迹,在街道上与寒风较量,与时间赛跑,是我在冬日的日常。我的身体状况也实在说不上很好,早上被闹钟强制拉出梦境,然后跌进眩晕和心悸构成的深渊。我总要在床上缓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得到行动的能力,也总是没有食欲,然后脚步虚浮着下楼。
走在寒风凛冽的街道,眼前昏暗一片,风灌进帽子,带走最后的余温,却也换来了一些清醒。耳边的交谈声和汽车的轰鸣声令我不适,路过一些摊贩时,那种浓厚的油水味刺激着我的大脑,眩晕感不可避免的再次扑面而来,我只好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停驻,微微仰头摘下帽子,希望这刺骨的寒风可以重新让我清醒过来。所幸,愿望成真,一股狂风正好席卷而来,发丝也被吹乱,寒意直贯全身,昏沉的意识在魔烦时明晰,眼前也由模糊逐渐转向清晰。
那半亮的天幕就这么挂在我的眼前,繁星还未完全隐去,朝阳正在缓缓上升,似几块布料堆叠构成一种时尚的风潮,好像前些天也在杂志上见到过,浓厚的黑被覆上朝阳的红,其间微光点缀,立意是从绝望中萌发希望。我不由一愣,再回过神,竟已驻足了快三分钟,连忙低下头,迈开步伐,可就低头这一瞥间,刚刚还令我眩鼻晕和恶心的街道好像不一样了。学生两三一起的讨论,摊贩上店主和顾客的交流,油腥的味道也好像变得喷香,慌乱戴好帽子,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满街灯火,快步向校门走去。
那天的市井长巷,是人间的缩影,亦是对人间烟义这个词的扩写。或许这一路会异常艰难,但我们仍需充盈自己,累时可以看看路旁的人间火花,毕竟:“最是人间烟火抚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