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自己的孩童时期,在老家度过,那时的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地域性的孩子王,在家附近一带的小孩都隐隐以我为首(可能是自己意淫了),我们一起喜欢玩游戏王等各种各样的卡牌,将它们放在地上,有手将它们打翻就可以纳为己有。除了这个,记忆中还有一个比较深刻的就是孙悟空的面具和金箍棒了。小时,时常会有骑着单车的神奇爷爷(那时觉得神奇,因为他有很多玩具),在小路边,卖自己的玩具,像面具、金箍棒、玩具车应有尽有。
我喜欢孙悟空的面具,感觉自己带在脸上,有股霸王之气,然后人模鬼样的拿着塑料金箍棒到处乱跑,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悠然而升,可我又十分讨厌猪八戒的面具,我觉得十分丑陋,看它那突突猪鼻子,就给人一脸傻气的感觉。渐渐的我长大了,发觉带着一个猴子的面具其实也不怎么高明。
我开始尝试带其他面具,因为我发现,大家都带着面具,他们带着它上学,带着它回家,时常还有几个面具藏在书本里,不停的更换,没有人愿意把脸整个漏出来。太多面具给我选择了,我无从下手,可又不得不带,我可不想成为大家眼中的异类。可是,当我路过玻璃墙的时候,看见墙里的自己早已将面具工工整整的戴在了头上,我看着玻璃墙中的人,想着,大家是否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带着面具了?我思索,我回忆,我是什么时候带的呢?我想到了孙悟空的面具、想到了猪八戒的面具,我好像抓到了什么!我是在脱下我的孙悟空的面具时,就立刻被身边的环境带上了一幅崭新的面具,这个面具是我自己用我的双手塑造的,我将自己的思想写在了上面,用我的刻刀一步步的将它的轮廓修改的尽善尽美。我发觉,我时常带着旧的面具去雕刻我的新面具,我怀疑自己,我哪来这么多时间?我四处张望,当我扭头,我才发现我的双手上还放有一双手,一双几乎透明的手,可又那么有力,它抚摸着我的双手,让我稳稳的握住我的刻刀,慢慢的刻出我下一次要带的面具。我惊醒,原来我的面具都是环绕在我身边的手所制造的,它为我铸造新面具,为我将它带上,我的眼睛是空洞的,就这样静静的让它任意的摆弄我,我明白,每个人的面具都来自它,而它对每个人来说都具有不同的意义。
对我来说,这个铸造面具的它是我所处在的环境,它将我所经历的事物、所吸收的知识用它特有的方法将这些不可触摸的东西凝固,做出带有你自己标记的面具,它为我们带上,我们时常不知,只有在自己远离人群,独自一人时,看着人群中他们的笑脸、他们的哭脸,才会突然明白它的存在。
我不讨厌任何人,你觉得我讨厌你,是你的错觉,我讨厌的是你现在带着这张面具,我不喜欢你带这张面具来面对我,因为你带上这张面具站在我面前,我的面具会变得瘙痒难耐,让我很难受,所以我讨厌跟这样的你站在一起,我想你可以换一张面具来面对我,但也只是想想,我并不会觉得你会轻易的换这个面具,当你带上它来见我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合理性来说服自己,让自己的行动合理化,是啊,为什么我不换个面具来对你呢?因为我自己也觉得我带这个面具来面对你很合理,后来我明白,想让人换个面具来对待你,你就要有理由来让它换,让他否认以前的合理性!比如:以前你们互相鄙视,几年后,你已身价过亿,那他之前的面具已经被你敲的粉身碎骨了。
只有当自己意识到,你的手是被‘它’握着的,你才会去尽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动起自己的脑子,想改变点什么!我已经意识到它的存在了,虽然它依旧死死的握着我的手,可是我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双手,往面具中加点自己的东西,这样会让人看起来很假,因为你的手艺没练个几十年怎么可能比的上它,人们一看就知道是赝品,可是,你依旧还要自己动手,不能成为它的傀儡,当你的面具戴久了,就会与皮肉相连,成为一张十分自然的人皮面具,此时,很难有人能辨别。
我现在喜欢带的人皮面具是“开心面具”,不管我开心还是伤心,我都喜欢带着它,我想让它与我融合,时常有人说“你明明不开心,为何还要装开心,这样不累吗?”累,可我知道,装着装着,你就会开心了,以后就不会累了!就像在你伤心之时给自己一个微笑,心里会好受很多。当然,你要谨记,你的面具为自己而打造,为了让自己舒服。
哦,对了,偷偷告诉你们,想打造出一个好面具的捷径是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