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伙伴们聚餐。回来先睡了一觉。醒来正想到河堤走走,就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老朋友之间,颇有“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的默契。
十分钟后,好友已开车至我家楼下。上车,前行。把车停在泰山桥下,拾级而上,我们上了河堤。
半阴的天,风还不小,但这丝毫不减游玩的兴致。踏青的人不多也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步履随春风,惬意也写在了脸上。岸边的垂柳,嫩叶初萌,正是“绿柳才黄半未匀”,这清新的鹅黄的柔柳在春风里飘拂,风儿仿佛是偌大的摇篮,千万条柔柳在摇篮里晃晃悠悠,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荡秋千。两根粗绳牢系在两棵粗树间,一把靠椅穿过绳子就是我们的秋千。我们荡得好高,高过屋檐,高过烟囱,似乎要荡上蓝天。风从耳畔拂过,树影从眼前掠过,仿佛稍微一抬脚就能蹬掉房檐上的一片瓦,蹬开墙上的一块砖。秋千荡,心儿荡,小小的秋千给了一个乡下丫头多少的快意与满足!
远处一片粉色的云霞吸引了我们,也传来大人孩子的欢笑声。在一大片开阔的草地上,三三两两的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有的放风筝,有的做游戏。还有一对年轻的父母在教孩子蹒跚学步。草地的边上,有小丘,啊!这有一片梅林。花开得真好!一树梅花一树诗,粉的娇美,白的清雅。要是太阳出来就好了,我们不约而同地说。
出了梅林往东走,是观音阁,徽派建筑,十分典雅。我们踱步阁内,二楼有书画室,有佛堂,门敞开,并无人。是个清净的所在。我想端坐书画室几案前写幅心经,终没有写。没有久留,我们缓步下楼。
有面目和蔼、气定神闲的义工系了围裙准备做斋饭。院子里几片席子上晾着芥菜丝,怪好闻的。
返回时我们顺河沿走。春水初生,河里有一叶小舟,舟上一对夫妻,女的围着红围巾。岸边有人垂钓。
不知何时,太阳出来了。周围的景色一时明亮起来,鲜妍起来!那开得热闹的迎春,那海棠鼓胀得呼之欲出的花苞仿佛都在说,这真是个理想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