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久无,伶梦戏尽,咽首泪千行,侬叹常。
听过很多的梦,也在辗转反侧时沉睡诉衷肠。不敢说梦中擅长肆意挥想,但也在不寐里难清虚幻中占据一席,或睥睨、或趾高气昂、抑或浸湿的滚滚热泪。
也习惯了枕边压着纸笔——心理慰藉?自我催眠?只因为多次梦里的虚晃未来得及落于字里行间,便草草落幕。那里费尽心血构画,也在朝晖夕阴里难以言喻,空留拥涩的腹诽。
你知道吗?我在那一次梦见你了,不愿意承认那是恍惚,傻孩子般较真的确信。在一个被自己刻意渲染的地方,那里有着有关你我的一切记忆,锦弦拨动,你从记忆中随飞絮飘落,或许我只是插入你的从前。
在婚礼的教堂,主角是你,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面孔。你是记忆里四月般的笑容,可我怎么看出了熙熙攘攘人群中你的不快意的嘴角。酒红色的杯中摇晃着闪烁的曾经,你的拥蹙、老照片相寄的春幡,还有那清淡的种子。那句一直没勇气诵读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化作了天涯日落。
在每一个倦意里思索的无数与你未来的交叉缠绵,任现实的平凡翻折也没有一丝如此刻滚烫般难熬。人群里的笑语连连,你如顽石般在终点静默的坐着。瞳孔雨幕让乏身无法聚焦,是抹胸?拖尾?齐地?高领?单肩?还是鱼尾? 怎么敢看啊,你是这样的闪烁。你的那个人,溢出眼帘的成熟稳重,只觉得陌生,我不喜欢。低首捂着心口,告诉自己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当我鼓起碎落的过完抬头时,你却捂着嘴角跑开了。不由自主的跟着追了过去,你却如谜般消失在一个个转角中。可记忆如灯塔,带着失落的人儿找到了藏匿于深处的你。静默的走了过去,陪你坐着、递着纸巾,心乱如麻不晓如何安慰。
就自言自语的讲了一个故事:从前呢,有个我的异性朋友,和我说她的过去、某一刻的生活、她的挚爱、她所期翼额未来,萧瑟的面容伴着苦涩。我的回忆渐深,注视的目光拉我脱身。你问我怎么知道那么多她的往事?我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所有的秘密都藏匿在唇齿间,却无论如何难以言语。
那时你在我身旁,用心去盛你给我的关怀。你是我那时候想想就感觉到温暖的存在。如今你的生活如水般圆润流长,记忆少了我而已。和那时候希一样,不知道有个人一直用卑微的心去遥望你的情感。
望着身躯的满目疮痍,只说了:你的朋友,被你遗忘在曾经的朋友。迎着满是疑惑的眼神,多想脱口而出躲着我记忆里的点滴过去,可我无法告诉你丝毫。只好笑着再说最后一句:“一定要记得 ,千万千万要幸福!!!”,推开喧嚣,踩着记忆里的脚印,片刻不敢停歇的走出有你的世界。
不记得有多久,满怀失落的醒来。落下的泪珠肆意奔波,恨死了那里不能吐露那些话的规则。那一切像个盅活在心房,活在了纸张的记录中,活在了虚假的梦魇时,也活在了我的枷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