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雨

今天是端午节,回家拜祖。已有一段时间没回老家了,椅子已沾了一层灰。放下手中东西,顺便开了音响,在音乐声中搞卫生,一切都很轻松自然。

        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感觉天也比平时低,有点压抑。很快就有大暴雨,天气预报真准确,大暴雨,老家的大暴雨会是怎样的狂野,内心竟莫名的期待!在老家体验大暴雨要追朔到多久以前?我竟然忘记雨点劈里啪啦打在门前地堂上肆无忌惮的样子了!

        我想起了小学有一年的夏天,父母亲在公路旁干活,不久狂风大作,天阴沉得可怕。

      父亲说“快回家,要下雨了”。

      我说“你们回家吗?”

    “我们不回”父亲说。

      我说“你们不回在哪避雨,你们不回我也不回家,我要留下来陪你们”。

        “快回家,听说是台风雨,我们在车避下就行了”母亲说。

          我经不住他们的劝说,终于还是回家了。其实我很想留下来,看高高的桉树上那鸟巢会不会掉下来,看雨点打在马路上溅起的白色水雾,看田野里狂风暴雨中的稻浪,和父母一起迎接暴风雨的到来。可惜我最终没有和他们一起经历……

        噼噼啪啪的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下雨了。我赶紧跑上楼顶,好大的一场雨,狂风夹着雨点密密麻麻地洒下来,形成白茫茫一片水幕,遮住了我的视线。大雨一阵急似一阵,像漫天的豆子洒下来,不一会儿楼顶就积了一层雨水。远处的大山在雨幕中沉凝迷蒙,近处翠竹风雨中摇曳,好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

        门前地堂的雨水已经汇成小溪,以前阳台上种有很多花,小溪上就漂满落花,流成一条小花溪。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想起竟然那么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原来,我一直不曾远离,即使我已搬出去住,我的根还在老家!

        老家,就像一位认识很久的故友,虽分隔两地也会时常念起;即使岁月的风霜苍老了他的容颜,脸上不再光洁,两髦斑白,亦能一眼认出。在老家就像和故友聊天,亲切自然,没有一点违和感。老家不仅仅是一栋楼房,它也是亲情的载体,里面装着温馨和满满的回忆。那里有父母双亲克勤克俭的身影,有朋友的高谈阔论,有我的青春和梦想!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老家在我心里的位置从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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