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过昆仑山口后,世界变的熟悉起来。
出现了一起成长的隔壁滩,蓝天之下满是黄色的土地,稀疏干黄的植被不见生机。
荒漠草原,介于沙漠和草原之间的生态,偏向沙漠的一边是厚重的沙石,风吹不动那笨重的石子儿,草耐不住石头昼夜的温差;偏向草原一边多了很多生机,细腻的黄土地虽然没有黑土地的肥沃,却足够只要一点突然就能遍地生根的干旱植物的养分,红柳、梭梭柴,路边还有高耸的人工白杨护路工。
身下的土地上缺少了民族人的身影,是知青改造社会后的劳动人民。
五湖四海的方言被教化成爽朗的西北普通话。
屯垦戍边,沙漠钻井,通天铁路,用尽全力去生活,声音中的余温依然火热,偶尔迸发铁石摩擦的情绪。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出现了大森林,辽阔、壮美,那种玄妙的感觉很难形容。
一棵久经岁月、天然扭曲、高大威武的胡杨在最美的秋季盛开着橙光色的树叶,很美。
睁开眼睛,出现在你面前的全部都是很有岁月感的盛开胡杨,这片森林,几千年了没有人来打扰,通了铁路,通了网络也很自然的把自己隐藏在没有情趣的戈壁滩中,就这样在他们的节日盛典中被你发现了,被你无聊了!
然后当你觉得过足了眼瘾决定和他们告别,结果他们送君千里之外!
六七百公里啊!五六个小时,满眼都是这样的历史的古树、盛开的聚会!
美的十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