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在球场的石凳上,偷偷地掉眼泪水,身旁女人们聊天打趣声此起彼伏,孩子们在游戏,而母亲心在流血。
母亲在想艳子,母亲的泪也是为艳子而流,虽然艳子三十岁了,虽然艳子的伢也上小学四年级了,在母亲看来艳子还是那个扎着小角地小丫。
艳子继承了母亲的好身材,一米六五,大眼薄唇,母亲找了不善言辞的父亲,两个都勤劳,日子过得较惬意。
艳子的老公又有外遇了,春节都没回,这让人很愤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还选择N次背叛,十九岁时不顾亲友反对,十余年辛苦操劳,是这么不堪一击,在同样地方摔了同样一跤,母亲的心在颤抖,那个没良心地开着车出走了,我地憨伢还背了十多万元地债,这是个什么世道?
仿佛一下子才十岁的外孙也懂事了很多,时不时会走到艳子跟前拉下妈妈的手,孩子渴望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常望了邻家小朋友和父母在一起而发呆,有时会爬到堂屋摩托车出神,曾几何他们一家人也常骑上它去逛街,访亲走友,宝贝。
外孙才一两岁时这贱男人就出走过一次,妈要他立字据 ,永不再犯,他也唯唯诺是,母亲说:两样地饭好吃,两样地人难做;隔根纱到老差;一篙子撑上头才有力,可怜天下父母心!
灯光透过树影,母亲感觉要窒息,她不能急,母亲有三高,她理下鬓发,把胸按了按,长叹一声,往家里走,淡定!母亲自我安慰:就算没这砍头地,咱家艳儿照样把伢养大。
母亲这样想着 ,有了一丝暖意和力量,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