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记得很早之前就看过《一座城池》,但因为看的是盗版有删节又错字百出,当时年纪还小,所以当是一本有趣的小说囫囵吞枣的看完。当然别提什么感想了,连故事情节都在大脑里了无痕迹。很偶然的,再看这本书是因为原著被改编成电影即将上映而引来的热烈讨论。现在再看,虽然没有长篇大论的感慨,但心里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波澜。

一打开书,扉页上就是韩寒亲笔书写的“这部快速而缓慢的幽然着忧伤的小说纯粹的是不需言多余的序言的。”简洁明了。比起那些长篇大论空无一物的序言不知强过多少。其中韩寒不羁的性格可见一斑。

这部小说延续了韩寒一贯幽默略带嘲讽的语言风格,笔锋凛冽一针见血,但较之以往的作品更深刻。小说中加入了更加荒诞的元素,人物情节的设定似乎不着边际。“从学校肄业的我因为一次群架事件,和朋友健叔从上海逃到了一个城镇。”故事就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城镇中发生……在这里,“我”、“健叔”、“王超”度过了一段无所事事的“光辉岁月”。每日闲晃,做着奇特的梦,在对往昔的同桌和女朋友的回忆中惶惶度日。对于小说中某些情节的设置,讽刺揭露批判了某种社会制度和社会现象不是我今天要讨论的。

“我”所处的这座城池与我现在的状态何其相似,故我对此深有感触。这可能与我现在所处的阶段有关,在校大学生,对未来的未知与迷惑。小说中,“我”与“健叔”流亡到这座城池,身背“杀人犯”的罪名,看不到出口,前路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生活甚至没有了目标,浑浑噩噩的度日,得过且过。小说中,我一直做着一个怪异的梦:在黑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穿越楼下的树林,那片黑魆魆的冰冷的树林就像无法穿越的黑夜。“晚上则完全是一个黑洞,虽然你背着身子,向前迈着脚步,却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吸着,每一步都是退向后方。大荣公寓是我惟一能看见的有灯的建筑,我的脸正向着它,走的每一步也是无比的坚决,但感觉离它的距离渐渐遥远。突然间,仿佛穿过了空气中的什么障碍,大荣公寓出现在了眼前一百米的地方,脚步也终于变得实在了。”虽然生活希望渺茫,但“我”潜意识里还是没有放弃,即使机会渺小但“我”依然不会放弃,即使挣扎的姿态不那么好看。

小说故事的发展也印证了不放弃就有希望这个简单却经常被遗忘的道理。在“我们”即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与“健叔”中了奖金,于是有了大荣公寓这个小小的避风港。虽然称不上家,但对无家可归的“我”来说就是天降好运。生活就是无常的循环,但是总会有出口。

“忽然,我感觉身上暖了很多,我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体温。我转身,在她耳边说:‘你是害怕了吗,还是别的什么’。”故事至此戛然而止,当时看到这我满腹疑思:这就结束了吗?“我”的青春就这么意犹未尽的完结了?后来慢慢细细的思考,其实这是否就是结局因人而异,看故事的人身上所承载的故事各不相同,每个人所理解的层次深度也不尽相同。在我看来,艺术源于生活,生活永远在继续,没有人知道未来的形状。所以故事永远在上演,也终会有落幕的那天,只是那时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我们要做的是在每一段生活中寻找通往下一段生活的出口。只是正好故事中的生活是青春。

我们在青春的城池中茫然、彷徨、无措,像一只迷失的小鹿四处冲撞寻找出口。然而,其实我们不是一个人在奔跑,即使你再孤单也不要觉得自己孤独。总会有一些人陪伴在你左右,给予你温暖。相伴走一段路的好是城池中的我们寻找出口的温暖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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