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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陈旧的座机随着满屋的飞尘开始发出急促的闷声,声音充斥着这个十多平米的地方。
本来在美梦中环游的拉巴,被这老的不能再老的座机给吵醒了。
“TMD到底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拉巴骂道。如果不是公家的东西,这会可能砸了这个垃圾玩意儿!
拉巴身体飘飘然然地站起来,“昨晚的酒劲儿还没缓过来呢!”自言语到。
擦了擦座机上的灰尘,就拿起了电话:“是谁呀!”拉巴语气中略带情绪。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哭声,一个带着哭腔的老妇人说“是拉巴警官吗?”
拉巴回复到:“什么事情!”不耐烦地答到,心里想着又是谁家的牛羊丢了。
老妇人带着哭腔说道:“拉巴警官你得为我儿子做主啊!”讲出这句话后,老妇的哭声又大了几分贝,感觉老妇人走在绝望的边缘,底下就是万丈深渊。
“阿伊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这次拉巴的语气比原先温和了许多,但掩饰不住他急躁的性子,他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滴~滴~滴~滴,不知什么原因电话既然被对面挂断了!
电话可能是信号不好,在等一会儿就可能会打过来吧。
冷风穿过门缝,吹向拉巴那略显细小腿上,这时才发现在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个短裤,一阵哆嗦后马上跑向沙发上的被子。
拉巴的思绪还未从老妇的话语中出来,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自己所在尼玛乡是一个非常小的乡,环境虽然很恶略,但民风还算淳朴,高海拔和崎岖的土路还未通公路,算是人住的地方吧!
十几平米的警务站中就只有拉巴一人警察,拉巴也向上级反映,最后都会以人手不够为由草草打法,拉巴也就懒得说了,自己一个人倒是自在。
想着想着想到自己刚从警校毕业时,刚从警校毕业时满腹壮志,一意要到家乡,建设家乡,孝敬父母,和桑姆啦结婚……
“滴滴滴滴”老座机的沉闷的响声打断了拉巴的思绪,拉巴马上穿上裤子,立马跑到座机前面拿起电话:“喂,阿伊拉,是你吗,发生什么事情了?”一阵问题顺着电话传到对面耳中。
带着哭腔的老妇人回答道:“拉巴警官是我啊!刚刚信号断了,非常对不起。”
拉巴说:“没事的,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带着哭腔道:“今天清晨我去河边打水,看见儿子身体朝下睡在河畔。我以为他是喝醉了,回家半路就醉倒了。我也没想多少,我就打上半桶水就给这酒鬼儿子给泼醒,当我把水泼到他身上,发现泼到他身上的水变成了红色血水流进了河里。我马上跑到他的身边,140多斤的人被我一把就抬起来了,我……”
老妇人迟疑了一会儿道:“他只剩下一个躯壳了。”
拉巴明显被刚刚的话语所刺激:“什么,他只剩下一个躯壳了?,什么意思?”
老妇人哽咽着道:“我儿子身体里的内脏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躯壳了。我当时一声尖叫就吓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村民都赶了来,村长让我给拉巴警官打电话。”
拉巴最后听到老妇人道:“一定是我们触怒了山神。”
拉巴听的也是惊魂未定呀,虽然自己在这里当了五年的警察,但这里民风淳朴很少会有自己出面的机会。就算出面也是邻居小孩打架或者谁家的牛羊丢了,这种事情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
拉巴急忙说:“你们的现在在什么地方,别碰任何东西,保护现场”
电话对面却传出村长的声音:“卡桑阿玛又晕倒了,现在被送到家里去了。拉巴老弟你快点来吧!我会保护好现场的。卡萨死的地方就是黑河旁小木桥哪里,你马上赶过来吧。”紧接着是一声叹息。
昨晚村长找到自己拿了两箱啤酒,说着今天咱哥两一定要喝个痛快,聊着聊着就和村长喝到了天亮。
拉巴道:“老哥哥就拜托你了,我马上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