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回拜读树上龙的作品。
我看完之后,把书合上,大口喘气。这书里的人物,怎么个个都是神经病啊。紧接着长嘘一声。挺好,看,我这么糟糕,母亲没有抛弃我。不然,我也要四处寻找曼陀罗,把这个世界给毁掉。
阿菊和阿桥一出生,被扔在寄物柜中,他们俩都幸活下来,去了孤儿院,成为了彼此最重要的朋友。阿桥体质孱弱,自闭,恐惧男性。阿菊,他无法忍受自己静止不动,闭上眼睛,四周浮现一个巨大的飞行物,这巨大的飞行物在起飞时所发出的噪音和震动,让阿菊感受到不愉快和恐惧。孤儿院里有一个年轻善良的修女,她没有训斥俩孩子的不正常,而是去试着理解他们,带他们去了精神科接受了催眠。治疗完成后,医生说“他们不会感觉自身的变化,而是感觉世界变了”。
领养他们的夫妻住海岛,养母千代子给他们做蛋包饭。他们在海边奔跑,去废弃煤矿冒险。煤矿那儿有一位年轻人咖泽尔,阿菊在他废弃的电影院看到了撑杆跳,也看到了咖泽尔痛苦得一次次提及‘’曼陀罗‘’。
阿菊成了学校的撑杆跳小明星,他热爱撑杆跳起来时能量被释放的感觉。而阿桥在一次参加商业演出被催眠后,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阿菊为了让阿桥走出阴影,他去野狗窝里偷了一条小狗,母狗愤怒撕咬他的脖颈,咖泽尔手执铁棒出现了,阿菊在倒下时大声喊道‘’别杀母狗‘’。那条小狗取名为‘’牛奶‘’。阿桥因为这条小狗的出现,又回到了世界。他迷恋声音,喜欢上了音乐。
阿桥离家出走后,养母和阿菊去东京找他,养母被车撞后,回到下榻的宾馆,在熟睡里死亡。阿菊留在了东京,遇到了阿莫阿莲。阿莫阿莲是一个很独特的姑娘,她是一个漂亮的模特,养了一条大鳄鱼,拿着螺丝刀给鳄鱼剔牙这个画面的描写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和阿菊接吻,她狠狠得咬了阿菊的舌头后说:“除了舌头,你身上每个地方都是硬的”。阿菊张开嘴想说话,舌头的血滴在她脸上,他挥起拳头砸上了她的脸。止血后,阿菊告诉阿莫阿莲,我喜欢你这种漂亮女孩,可我是一个寄物柜婴儿。
阿桥化了妆,穿上紧身衣,成为了同性恋男妓。他遇到了D先生,D先生包装他,让他成为了有名的歌星。D先生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每次要同女人做爱时,要吃肥肉,大口大口的油脂滑入喉咙,整个人也变轻了。他开着车,遇到年轻的男妓,便摇下窗问道:"你喜欢音乐吗?”如果对方摇头,他便开走车。D先生的心理行为模式是因为父亲导致的。父亲禁止家人吃肥肉,也不允许家人有任何出格的行为。父亲去世后,青春期的D先生在整理父亲的书架时发现了男男春宫图。他一次次问旁人,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吗?
阿桥呢,后来结了婚,妻子妮芭是他的服装设计师。妮芭有一双不符合年纪枯老粗糙的双手,第一次见面时,阿桥久久盯着这双手,他想唱歌,想为这双手唱歌,想赶走妮芭的不幸。和妮芭在餐厅吃饭时,他喝了鸡尾酒,摇晃着把酒杯砸向钢琴上,他开始唱歌,餐厅里的人都静下来,他的歌声从汗毛孔挤进体内,混入人的血液中。妮芭是阿桥的第一个女人,妮芭的胸部在手术中切除了,而这一切对阿桥来说太美好了。他羞涩得向D先生提出他要和妮芭结婚。
关于妮芭成长这部分呢,在她小时候,母亲生产时感染肺病,整日躺在小床上画油画。妮芭缝制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母亲一边哭泣一边拥抱她,说这是天使的衣服。她渴望拥抱,也害怕母亲死后,再也没有人拥抱她。团体舞里一个男生因为害羞不敢去牵她的手。她开始厌恶自己,幻想变成了现实,果然没有人愿意爱她,拥抱她,牵她。双手因为心理原因,变得枯燥衰老。
D先生开始炒作阿桥的身世,让私家侦探去调查那一年弃婴的女人们。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女人,D先生安排在圣诞节时让阿桥和母亲见面。阿菊正在阿莫阿莲家吃圣诞餐,他给阿莫阿莲的圣诞礼物是一本蛋包饭菜谱。在电视上看到阿桥被媒体记者围堵,他拿着枪,想去解救阿桥。无意中开枪射杀了前来认子的女人,在慌乱眩晕中他听到阿桥说:‘’她是你的母亲,阿菊‘’。对,射杀了生母。
阿莫阿莲在家里做一盘又一盘蛋包饭,她盯着天花板,想着阿菊的身体和面容。没有阿菊,生活没有意义。阿菊出庭受审认罪时,她在人群里大声喊着“阿菊,曼陀罗”。
曼陀罗究竟是什么?它是一种药物,白色粉末,可以毁掉整个东京的药。
她开着福特,带着鳄鱼去阿菊关押的城市。在路上,鳄鱼从后箱掉了下来,被来往的车辆压成肉块。去探监时被告知,需要在这座城市有工作才能探视,她去了糕点店打工,身上散发一种牛奶的清甜味。去见阿菊时,她慌慌乱乱,说了一大堆。阿菊示意她把舌头从金属隔离网边伸过来,亲吻了一下舌头。
而阿桥这边,是悲剧的结尾。阿桥疯了。他
阿菊,最终找到了曼陀罗,毁了东京。
我们穷尽一生,想要的,无非是爱和尊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毁掉自己,还是毁掉世界?热爱自己,还是热爱自己?
这是树上龙二十八岁的作品,它像一道格外刺眼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