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和一位十六年的闺蜜一起去自驾游。
岁月像把筛子,慢慢地筛掉因事来往的朋友,留下的真正能交心的朋友了。
闺蜜自我们分开后,她就一直在日本留学和工作。
一度,我们中断了联络,以为人生就此别过了。但没有料到互联网的发展让人的联系变得如此容易,我们可以经常在网络上问候和聊天,真正见面也就两次吧。
一次是去年,我们相聚在上海滩。
一次是今年,我们约在云水谣。
云水谣入夜,就像一张黑色的网渐渐地沿着溪流从上往下罩住了,商家门前的红色灯笼透着桔红色的灯光,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人来人往,溪流边上有男男女女在放烟花,有人在放莲灯,还有人在敞开式的KTV里唱着不眠的情歌。
我跟闺蜜说:“好想写一个天荒地老的爱情故事。”
闺蜜眨着眼睛,笑了,说:“当年你喜欢的那位隔壁校的男生,现在还有联络吗?“
我愣了一下,隔壁校男生?哦,原来是当初听了他唱了一首《忘情水》,莫名地就关注他,喜欢他。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他忘记了,也不记得有喜欢过这样的人了。
我以为只有我是这样的人,但是当我收到二更食堂的人气作家绒绒写的《我曾悄无声息地爱过你》时,我坚信:正当青春时,爱情最美好。
青春,心里幻想的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实际情况是那个人就在你的对面,你却一言不敢发。于是,看别人的故事,听别人的故事,是青春时对爱情最好的滋养了。
绒绒讲了12个关于生命中那些悄无声息的爱情故事,9段让人潸然泪下的真实青春故事,我最喜欢的是《失恋的人应该去的地方》。
“失婚“的小艾,失恋的余良,在一次策划去青海的会议上认识。青海是失恋的人应该去的地方,千山之颠、万水之源,那里空气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人们善良可爱得像孩子。会散,余良开着小艾的车达她回家,临别时余良拉着小艾的手狠狠地抱了一下。这个拥抱,既是失恋人疗伤的方法,也是迎接爱情的最佳姿势。余良和小艾在一起了,还有小艾的女儿米开一起生活。这样的组合必然面临着暴风骤雨,米开生父的老婆找上门来打架,余食可以挡掉。但当他们面对余良的父母时,小艾选择了离开了。他们在一起三年,是爱情又不像爱情,余良最后自己一个人去了青海,因为:那里是失恋的人应该去的地方。然后在那里,他想好好地谈场恋爱。
一段恋爱,有始有终,有个地方滤净旧感情,迎接新爱情,生活本该如此,只是以前没有想到呢?
青春年少时,我也很好奇爷爷奶奶的生活里有过爱情吗?我的奶奶曾经详细地描述过她出嫁的那一天的整个过程,虽不轰轰烈烈却是刻骨铭心。同样地,《我曾悄无声息地爱过你》里也写了外公和外婆的爱情,那个饥荒的年代,再如何深情也抵不过裹腹重要,连标题都让人生疼——《爱情不裹腹,我们就此别过》。简单地说来,外婆带了三个小孩子嫁给了外公,为的是有饭吃。多年之后,外公从屋顶摔下来,没有了劳动力,外婆又带三个小孩子嫁给有饭吃的男人。他们之间没有当面说过“我爱你“类似的情话,可是外公临时前手时攥着紧紧的两张纸条,一张是外婆的名字,一张是”我爱你“。老一辈人的深情与厚重跃然纸上,让人感慨万千啊。
如果要带一本书去旅行,我会带上这本《我曾悄无声息地爱过你》在绿皮的火车上阅读,书里的故事和渗透出的细腻情感就像火车窗外的千山万水,匆匆驶过,路过,来过,就此别过,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