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场电影,回忆是重播,却像演员表演了一次就再也回不去了。俗话说:“三十而立。”跑步进入二十七岁的我们,男生腆着肚子,女生也早已为人母亲。谁曾想过,十年前的我们也是一群俊男少女。
时光定格在十年前。
那一年,我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穿着长筒裤,按照女同学说的,一副屌爆的样子。现在想想,就是长腿的裤子买不到,只能将就穿着。
那一年,我的外号还是二哥,如今,却成了强哥。至于为何叫“二哥”,大概是因为比较木讷,有些犯二吧。
那一年,我们班级的男生只有十个,其中一人还是学艺术的,经常见不到人影。而我们其余九人,就像筋断了连着骨头,三年来,跑步进入高考。
那一年,英语老师讲课讲得不好,班级联名上书给校长,要求换英语老师。出于情义,男生拒绝了签名。没成想,跑步的时候,女生不屑于和我们一起,于是,整整一星期,九个男生一队,女生一队。
那一年,快要毕业了,兄弟要走,我们八人第一次喝酒,不懂什么叫离别,只觉得相聚容易。喝多了,不省人事,走不动了,抬不动了。酒醒一点儿,一群人压着马路,唱歌朋友,醉醺醺地回家、回宿舍。
那一年,快毕业了,我们兄弟三人知道时间不多了,再不表白就没有机会了。虽然被拒绝或是离别,但我们不后悔。有人说,青春就是无数的过错和错过组成,没有遗憾就不是青春。
那一年,我和小白聊了一个通宵,第二天顶着困意上课。那一刻,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原来成为朋友,只需要一次真诚的交谈。
那一年,我是一个爆脾气的少年,因为误解,被某体育老师冤枉。俗话说:蚂蚁扭不过象腿,可我偏偏寻求公正、寻求理解,最后,老师道歉了,我也原谅了他。
那一年,毕业前一天,我们照毕业照,回班后与同学拍照。那一刻,熟悉的人,冷漠的人,都舍不得。那些平时看起来严肃的老师,也和蔼了许多,甚至秀出他们那笨拙的剪刀手。
那一年,艺术节后,老邓帮我和我心爱的姑娘合影,那一刻的悸动,那一刻的流泪,那一刻的不舍,我知道,老邓催促着我们离开,只是为了不使自己眼泪留下。我也知道,老邓让我亲手给喜欢的姑娘毕业证,是为了让我不留遗憾,认真地做一次告别。
那一年,老邓没有骨折,也是我们班任,她教会了我们做人做事与学习。她知道谁暗恋谁,谁和谁在一起又不在一起。那1000多天的时光,谈心的是她,教育我们的是她,批评我们的还是她。但是,她懂我们。她尊重我们,所以,她做了父母不会做的事。
那一年,老陆还忍着腰伤站着给我们讲课,后来又坐着讲;那一年,老刘还鼓励我学习语文,可我一窍不通,最终以倒数第二的成绩报答了她;那一年,英语刘还风风火火、风尘仆仆的进教室,讲题做题习以为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一年,涛哥的字很隽秀,政治学起来像品茶一样有味道;那一年,李阳第一次被老政罚站,睡眼朦胧的她似乎下课了也没醒;那一年,被我惹生气的苗苗老师哭了一个早晨,却很快的原谅了我……
青春是条分割线,线下是幼稚枯燥的做题人生,线上是再也回不去的拼搏。曾经觉得苦涩的高中生活,细细品味,才觉得是最美最甜的。美好的回忆总是一遍遍循环,而痛苦终究是过滤掉了。
这一刻,怀念你,G0705高三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