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总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时光似乎过的有些停滞,在午夜惊醒时总有一个错觉告诉我我还在那些时光里,后来的看清这些后,才发现这只是自己的念念不忘而已。青春年少,满纸荒唐,那些总如叶间的阳光,美好却无法抓住的往事,总不觉间涌上心头,或许这些并非有关对错,只是缘分太浅,距离太长。
那时窗外的街灯还是昏昏黄黄,忙碌在试题中的我偶尔看着窗外发呆也感觉有些浪费。突然在身后传来一张纸条,上面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一行曾经我们聊过的有关是诗的话题:写出一首诗来好不好。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我发呆之间她已换到了我身后的座位,我小声的对她说了一句,让她等我半个小时。那时总是这样对时间说的很精确,却也只是说的很精确而已,当时的我却也没有想到这半个小时成为了以后的很多个很有规律的半个小时。
那一天已经极冷了,却并没有要下雪的样子,我想当时她应该蛮想下雪的吧,于是,我用当时拙劣的手法为她写了这一首,只是当时时间太敏感我把她替换成了它。
雪 . 殇
——致雪夜逝去的猫
黑白色琴键交替着
不知是否会奏向终章
梅朵似的脚印蜿蜒着不知到底会通向何方
昨儿刚笼上了一层晶莹
今儿正滴成了一段旋律
昨儿踏过的一行脚印
今儿正染成一张墨画
早晨, 当第一束阳光射进大地时
当第一束温暖漫到脚趾时
当世界都因为阳光的到来而欢时
。。。
她已经走了
然而身体却仍然属于这世界
她的嘴角微微紧闭,所以
我只能说:
“走吧,
那边应该没有寒冷的雪,
尽管,你走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是笑的或是哭的。。。”
我啊,总是希望别人看懂一些东西,却又故意把想要别人看到的藏起来。
于是,在后来的一天,我在给她解释,又在给我掩饰。再后来,我收到的一份礼物,一份她说喜欢我的礼物,记得那时我是很开心的,想了很久,可是想的主题总是和她有关。
在那一年的平安夜我总是记得很清楚,或许铭记的并不是那一个时间点,而是那时我们配眼镜之余,在火炉上你偶尔放到我上的那丝丝温热。
接下来我度过了一段近似恋爱的青春懵懂时光,我们彼此清楚,却又不说破。而我总是希望那时的时间不会继续走下去,总是能在早餐后可以听到她用温软的细语给我讲着英语的阅读题,总是能够闻到她偶尔飘过来的淡淡发香。这种日子总是不太长,仅仅几周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我想她是畏惧谣言吧。从这以后,直到高考前的我们都好像没有在教室有过过多的言谈。只是我每每语文考试后我都将我都作文给她看,也不知道那时我的脑子是怎么的一种构造,几乎每次都可以用很多条主题线,而我总会用其中一条线压中我们的暧昧。
有好几次我们也曾周末去公园,或许是我们都不够坚强,想着逃离那方寸间的地方,哪怕只是暂时也好。只是当时我并不理解为什么那么怕黑的她会和我去那样一片漆黑的地方,现在想来那个冷艳的女子是真心喜欢我的吧。
真正的恋爱却已是在半年后了,那时我们刚经历完高考一切都近似解放的一种心情,算是由于我的原因,让她并没有在考完语文后的考试中有个比较好的发挥,我记得那晚她曾问过我,如果她再去复读我会不会陪她一起。关于这个答案我想我现在的回答都会是肯定的,可是我却在不久的以后失去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利。这又是一个选择,若她让我陪她复读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但她让我陪她一起学医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回答,或许复读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学医却是一辈子吧。我许诺她陪她复读,我许诺她一生诗书,却没有回答陪她学医的话题。我们常常都是这样,一时的承诺总是可以轻易做出,到了许诺一辈子的时候就用无作为来表现,直到失去。
在之后的几个月,我们大多时候都是用电话或者短信交流我感觉那时候我似乎说完了我想对她说的话,所发送的短信似乎也用完了,此后的岁月随着微信这类的聊天工具的普及也不愿在去发送短信,于是这段时光成为了心中的记忆。
而每周的周二,我也按照惯例在睡觉前给她写一首诗,那时稚嫩,现在看来大多只能算是练习,虽不成器却极为珍贵,但在五年后也被完全删除,大概随着邮箱上已发送的页数渐渐减少,心情所背负的也会减少吧。
在学校的四年,林荫道下,骑着单车的少年也不曾一次想过后座上会是那位单纯的少女但每每回头总是有这样的一段:
林荫道下的一丝清幽仍然散发着通向远处的那一缕幽香,路旁的那一棵梧桐树慢慢地落下几片......池塘里的荷花早已落下,几个莲蓬在蒙蒙的天气中吐着岁月的沧桑......
我走在这些风景里,却又不在这些风景里....
是的,几缕阳光从树叶间投下,总有一种:要是她在就好了。或许她也是这样的。
易冷烟花牙月晚
又倚轩窗
雪发垂肩散
月下伊人花彼岸
点点滑落秋水畔
花如旧纤纤指伴
恨泪凄寒
却已徘徊懒
只道是秋千空荡
银霜共月粘
我们的爱恋似乎很常规,在那一段热恋后,也渐渐走向平凡,也时常争执不休。那天还是在十二月,你说要走,我却也没有留。或许当时我以一夜的火车为代价也可以把她追回,可是我就是没有做。我以为她会回来,就像我坚信我不会走。
霓虹入晚
几次磕磕绊绊
人面回首花相授
怎奈风雪透
几声新丧旧年后
明月不见山岗头
泪湿新衣袖
绿蚁上烦愁
繁星依旧
抓来轻风邀天眸
共杯酒
后来我不再有那周二的习惯,可却在梦中相遇了那个女子,说是向往庄周,却是不愿回到现实。只能化作声声呢喃:
呢喃
轻轻耳语 却成空 不愿 诉几曲离肠
游丝小道 忘却几盏街灯 昏昏黄黄
翩翩蝶舞 如醉如痴 如梦如幻
戏水蜻蜓 散成圈 点点漾
大学四年也算是浑浑噩噩过了,算是为高考的纪念,实际确是为我们的祭奠:
润色
摇摇曳曳四周年 守一缕炊烟
轰轰烈烈残梦里 翩跹
潋滟水光垂杨下 桃花开时 伊人微醺点点
纤纤白玉素手拟 繁星比肩 月色一如当年
重回篱下花语处 不曾道 如水
在我结束大学生活的时候,在我失去她所有的联系方式的时候,那一串熟悉的邮箱号码涌上我心头,于是我发了几封邮件给她,算是一起回忆一下我与她的曾经。而她也从一个学校到了另一个学校。
在此之前,她来找了我一次,我也去找了她一次。多年后的见面仿佛一切的没有改变,我们又是当时的我们。凤凰之行、张家界之行、广州之行,弥补了那些年的些许空缺。当时我总想写点什么来记录这些记忆: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那天
你出现
在酒气弥漫的面前
说
好久不见
我望着你的衣袖翩翩
迷醉的
是你的倾世容颜
是的,多年不见,你依旧让我迷醉,只一眼之间就已经沦陷。原来我还是很爱你,就像风吹了五万里,不问归期。
然而爱情这种东西,当时存在的阻碍却并非暂时放下就不存在,该结束就是要结束。她来过只是又走了。
你一如小船
我与你一道顺流而下
顺流而下
直到姑苏城外的寒山
而后
你有你的湖光山色
我自我的暮鼓晨钟
在故事的结尾,我为自己画了个句号,她不会在回到这里,我也不愿再继续等下去,便也想走了。我给她留了这样一段,算是我们的句号,也算故事的句号:
爱你时是一阵来自山野的风
见你时的呼吸沉重
似山野的阵阵乱红
似江边的点点心动
尔后
那一抹冲动
是涓涓细流
是红尘起落
随夜色
消散在蒙蒙迷雾中
不是时间太浅
而是
月色正佳
年华太美
你我
南北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