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六,昨天才过完了传统的七月半,也就是中元节了。据说在旧时,中元节本是一个极为被重视的节日,大约在现世中的人们还是很在乎与另一个世界的沟通,也对逝者有不一样的情愫、缅怀。
奶奶是今日过生日,还记得我有一年记错日子,中元节当天给她打电话祝福,她自己颇为尴尬,后来想想,是老人年纪大了,既忌讳️又不得不想起这个日子,谈论生死,本就是很难的。
难过的是早晨,看到妈妈发信息说,今年80岁了,奶奶自己要求要做酒,希望大家都来一起过生。那样一个不想麻烦大家的老人,我不能去揣测什么,只是心酸,大约她做好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生日的打算了吧,能再聚聚,一起过生,以后也没多少遗憾了。生死,是真的很难对不对。前段时间,爸爸因为晕倒被查出肿瘤转移,我一直鼓励自己没事没事,肯定没事,可是我内心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如果亲人的离开是对自己考验,这考验未免也太让人心碎。
这孤独的世界,走到今时今日,是真正的孤独,茕茕孑立,若不是有亲人,怎么能说渺若微尘的自己与人世尚有牵连呢?
有的时候,种种不能上进的压力,压得自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因为是啊,在目前的国情下,大家活得太艰难,年长的、年轻的,你说不焦虑,这是不可能的,但你若说求自己此生快活,那抚养的恩情,何以报,而自己若仅是自己快活,又有何意义,常年对自己所说的,应求事业,在某一刻却连自己都怀疑,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贡献与意义,向外求不得,只得往内,往内却又时常陷入对自己的不满意,这大约也就是这段时间,自己如此苦苦压抑,隐形抑郁的根本吧。
外压尚无法排解,内困自己无法解决,聊来聊去,倒真正又生出了一点点悲凉后的自问。
何不做?有时,外因,皆是自己对自己情况的模糊与朦胧,心里没个数,也就耽搁、延误了。
内燥,不过两方面:身体、精神学习。身体一直浮肿,这肉身沉的很,吃吃喝喝完后,常常觉得厌恶,因为身体不排汗,不运动,对食物都有了抗拒;精神学习更不用提,本来就是担心课程完成不了,却一直都没开始着手听课,时间一天天过去,能不焦虑吗?说好的三十而立,到了自己这,又是年复一年的自我厌恶,也是没出息。无论做什么,现在开始,去做就是最快的方式,道理都懂,就是自我蒙骗,也是对自己很有意见。
既知道原因,又有何羞于见人的郝然呢?今日看文章,中间有提到两个时间段,睡前与起身时,睡前一是总结,分析、积淀,二是将第二天的事情安排好,好开始新的一天,自己更轻松;想起这方法倒是非常有效,第二天穿什么衣服、带什么东西出门、干什么活,自己心里有数,也就不会第二天早晨抓瞎,又将前一天晚上的情绪继续蔓延到第二天了。第二天早晨一早的时间,则可以真正开始与自己的对话,冥想、写作,无所谓是否学习,只是给自己一点空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应该去做的事,毕竟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是真实面对自己的,至于其他的时间段,留给世俗生活又何妨呢?
·5点半左右起床,去跑步,1个小时后回来,洗澡、休息。
·7点or7点半,开始一天的生活。
·8点15-17点15,工作时间。
·17点15-21点,家庭生活。
·21-23点,个人时间。
大约是这样安排,能够以一种有区隔的方式,将自己的生活呈现出不同的层次。这是好的,也是自己有意识开始的。回看标题,依旧可以不改,因为这种种皆是缘由,因悲痛至反省、安排,皆是层层推进。另,能写下来,也是自己的一点欣慰,放弃对于写作给予自己的外在的可能的任何一种幻想,仅仅内修此心,抚慰此心,便足矣。
——二零一八年八月二十六日夜于小床坐写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