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要迫不及待地来写下一些什么,但是真正静下来却不知从何写起,脑海里只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怜惜,一种遇不见剪不断的思念。
你曾经历过多少次别离?
上一次别离是在何年何月?谁先转的身?
离去的人是否曾回眸,是否曾最后一次深深地看着你?
说实话,你还在想他吗?
这是一个看到一半就大概猜到结尾的故事,但还是有某种道不明的情愫驱使一字一句看下去,就像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不能说的秘密》那部电影有一种特殊的迷恋,即使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台词都那么熟悉还是会固执地一遍又一遍温习。兜兜听完《乌兰巴托的夜》要求和大冰拥抱的时候,我甚至不太忍心继续看下去,她没有接大冰的“什么时候再来丽江”,她再也走不动再也去不了那个她想和大树定居过后半辈子的地方了。
我第一次旅行,是我梦寐以求的厦门鼓浪屿,我的计划是美好的,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来个环游,就从鼓浪屿开始。我去了鼓浪屿,一个很多人的地方,我吃不惯那里的美食,也没有领略到那里的美景,加上来回的时间,四天三夜,我笑着,心里下着雨,那是我的第一次旅行,也是我的分手旅行。
兜兜和大树的最后一次旅行去了丽江,兜兜说:树,趁我还走得动,我们去旅行吧。树,你知道么?从2005年我刚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和你定居在那个小城,安安静静地一直到老……这个梦今生是无法实现了,但我想和你一起去晒晒那里的月亮。大树,你帮我去搞定医生好吗?兜兜此生的最后一次旅行去的丽江。
遇见大树时,兜兜已近三十岁,大树已过不惑之年。他们异地三年,不吵架,聚少离多,感情与日俱增。
大冰说,心智成熟时遇见对方,他们知道感情不是一味地迁就,也不是一味地依赖。岁月虽将容颜打着,却赋予他们积淀,他们明白自己爱的是什么,要得是什么,也懂得如何去对待这份爱。
那个夏天,我欣赏他的睿智,似乎没有难不倒他的事情,他温柔安静,他敢和世界说不,和一个不懂得如何拒绝的我比起来,他成了一个标杆,我欣赏他甚至崇拜他。时间是一剂良药,可以忘却很多伤痛,当我平静地回忆起那一年的点点滴滴时才发觉,我只是太渴望被爱,太渴望温暖,而刚好在这个时候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所以我以为就是他了,这辈子都会这样安静平凡却幸福地过去了。我坚定地执念地以为,这就是对的那个人,不会分开。我现在所能体会的那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比起自己上学时的各种创先争优和工作后的各种踏实努力所抱有的期许完全差之千里。他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睛对我说我们分开的时候,那种失望像是从身体里掏出了什么一样,空了,整个人飘在未知的时空里,甚至不敢呼吸,怕是一出气,那躯壳就会崩塌掉。
兜兜和大树离开了小屋,离开了丽江,兜兜开始接受化疗,一米的长发没有了,一下瘦到10斤。大树照着大冰的小屋,为她造了50平米的那是丽江,他说,你在一天,我陪着你一天,陪你一辈子,不论这辈子你还剩下多少时间。
有的人谈恋爱,谈的一袭月色朦胧的梦境,天一亮,就什么都散了;有的人谈恋爱,谈的是一壶清茶,细品而咽,香醇犹在。
大学的校园里,一个女生在辅导员办公室说:“我觉得回忆是个好东西,你一层一层将刚结痂的伤口慢慢剥开,鲜血淋漓让你更清醒地看它再一次慢慢愈合。” 她有很强的愈合能力,她还相信爱,还相信大树和兜兜这样平静流淌的爱,时光会让加快她所有伤口的愈合和结痂速度,她也会在一次次的剥开伤痛中破茧成蝶。将来的某一天,她说起那是丽江的故事时,会有人告诉她那是我们。
----by Mia
2015-03-24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