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就感冒了,过敏了,继而脑子愚钝的很,大鼻涕如猛龙过江拖拖不断,我用掉了一包抽纸,也把鼻子搓的红似火烧。
嗓子肿的只有喝水才能拯救,害我一天跑了无数趟厕所,浑身冷痱子一层接一层,每年冬春和秋冬换季时,我都没法安然度过,我只适合生活在夏天,不生病还能瘦,除了会晒黑其他没毛病。
上半年,一次衣服没穿好,就感冒、过敏、咳嗽继而上呼吸道感染,从三月份到五月份好了后,给了留下了咽炎,整的我也像广告里那样,刷牙能把自己刷吐。
某人说这是业障病,业不业障我不知道,但从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上辈子也是个祸国殃民没干好事的主。因为这,妈妈没叮嘱,我自动把秋衣秋裤给穿上了。
穿上秋衣秋裤的我感觉胸前的红领巾都更鲜艳了。
高中毕业到现在没见的朋友来北京出差,我们约一面。
自然见面如故,故在一开口还是当初的配方,还是原来的感觉。
这位朋友是真的温婉文静,当年我因为做事张扬,走路风风火火而被冠以三太子称号的混世魔扭都忘掉我们曾住一个寝室,存在感都如她人般清淡如菊。
哪像我,印记明显,上帝肯定是开错了门,放错了人。当时我记得高一年级我从东边楼梯走到西边的自己班级,每次路过,都有人围观,黑旋风一般。
如果碰到下课,围栏都是人,我吊儿郎当路过时就会引来一阵骚动,插科打诨流氓哄,我撇一眼,大摇大摆的穿堂过市,丁点不夸张。
我所在的那层楼小多半人都知道高一三班有个走路姿态招摇,穿衣个性兮兮,浑身手链脚链包链丁零当啷,走路还吹着口哨的哪吒三太子,无意为之,天性使然。
就是因为我的口哨能从宿舍一路得意的吹到班里,被男生起了另外一个外号叫嘘嘘。那时我坐在班级最后一排靠门的角落里,中国学校的教室里往往后面挨门靠墙的那几排都是差等生且男生的地盘,我觉得那是个风水宝地,除了跟后排一大半的男生混成就差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外,还可以吃零食睡觉看小说跟男同桌趴那吹牛。
我上课天天迟到,睡的还晚,床上点个小灯瞎磨蹭,肯定跟学习无关,对铺的胡XX睡的也晚,人家是每天在学习。有次黄XX嫌我影响她,说了我几句,我一箩筐话还给她,直接把她怼哭了。这些都是从朋友嘴里我才稍微能扒拉出来的记忆。
说我下铺的小雨成天气的告班主任告宿管阿姨让他们管管我,说天天从我床上掉零食渣子,洗完脸还把水泼屋里,有时候不管不顾的晚上大声唱歌……我从小就是熊孩子欠揍体,倒没觉得尴尬,这些事情我是有印象的。
我大声唱的个是:王老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呦,他在地里养小妞,咿呀咿呀呦……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后来好哥们告诉我的,说:经常听到女生宿舍唱王老先生有块地,他们男生就在宿舍笑的前合后仰,后面知道是我唱的了。听哥们咧着嘴说完我感到微微的羞愧,我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嗨,怎么说呢,有点丢人。那之后我唱歌柔声细语了。
朋友说她倒没觉得有什么,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正常。
话题有了开头,相言甚欢,还很自然的说到了我的老相好,朋友问:现在如何了?我说:拉黑删除不联系。开始我嫌弃不跟他一起,是觉得他面,不会说话。中间这五六年觉得还挺MAN,后来觉得简直怂的不像个男人,都比不上我汉子,事做的不通透不利落不爷们。
叙述了我如何像一个粪桶,盛满了来自北方某城那疙瘩的臭大粪,最后还被一个矮矬丑八怪老娘们泼了一身粑粑,而当年情圣般的男人彻底萎了,最后还给我撒了个谎,面上是骗过去了。
我心知肚明不拆穿,人家好不容易费劲吧唧想的理由。
人的趋利避害性和极度自私性被这个我相当信任的人演绎的淋漓尽致。我已不是当年小姑娘,我是被生活强奸被社会磨糙的人,身边人敬我是条汉子也不是白敬的。
朋友说他这事办的忒不男人,还跟我复盘了当初他为什么是那个选择,说我俩这样她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是意料之中。不过她也一点不担心我伤心难过被人言所伤,认识我那会就彪悍泼辣,清高嘚瑟,班主任都被你气半死,你还care谁?你不欺负人都是别人的福气”。
我说我现在温柔文静多了,说完自己没忍住笑了,朋友也笑了,依旧温婉。不过这件事我思量思量够写个怪诞故事了。
像祝他们一拍两散越过越烂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怎么能说出这话呢,我是那样的人么。张某花因为这,还笑话我是个妖孽奇葩蛇精病。
张爱玲说过: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的时光,一个温柔的岁月。
那个我认为惊艳时光的人不巧半路爆炸了,这个张某花,应该就是温柔岁月的人,想到这,我得对他好点。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校外一憨汪;
你是疯你是傻,你是门前王大爪儿。
愿大家平安,时光再见,岁月静好,天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