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黑的,我的是黑的……”
龙哥习惯用红色棋子,开心因为下不过,便要求自己要用红色,开启迷惑行为,龙哥怕走错棋子,便不住地念叨“我的是黑的,我的是黑的……”本来他是极不情愿的,无奈晚饭后开心早已将棋盘摆好。
老大小时候认识的第一个字是不怎么识字的爷爷教的“将”,她爷爷用象棋哄她,“孙女,你看这个老‘将’,最大的官儿,你看这个……”后来两岁的她象棋里面的字几乎都认识,但只限于棋子上。再后来教她学会了下象棋,但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一般不下。
开心就不一样了,完全是兴趣趋势她跟爷爷学会了下象棋,而且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到柜子下面掏出象棋,“爷爷,来,咱俩下一盘吧!”“来吧,我孙女不回来,我都不玩。”边下边学,开心棋艺见长,最大的快乐就是爷俩对战她爸,经常是把龙哥“杀”的片甲不留,偶尔赢一次,就是各种炫耀,开心就会嘲笑:“哎呦,你瞅我爸,赢一次,乐的像个孩子!”爷爷在一边帮腔“快让你爸赢一次吧,要不下次不给咱们玩了。”冬天在白家窝铺,爷孙俩下象棋或者是爷孙俩对决龙哥,都成了家里的经典项目。
白家窝铺的冬天是极静的,静起来,只能听见风刮过白桦林的声音,因树的高低粗细不同,刮过来的声音也是极富旋律的。那时家里还没有安装暖气,只有一个小火炉,晚上炉上温着一壶清茶,我一会给这个倒一碗,一会给那个倒一碗。孩子是最盼望刮大风的了,因为风大电就足,天气预报过后还能看一会《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炕头的婆婆躺在那,用手拄着胖胖的脸,一会儿就“呼——呼——呼——”手立不住时会猛然惊醒,“吆,这咋还睡着了呢,”话音未落又开始“喝——喝——喝”。龙哥看着窗外的白毛风不无担心地说:“翻天印,今天可别下,下到外面牛犊子非冻死不可”。公公一边添炉子一边说:“它不傻,这天它不出圈。”一个冬天基本都是一夜风声,一夜雪,不过我基本是听不见的,因为睡白家窝铺火炕的每晚我都会像过去了一样沉稳。
寒假快到,两边盼着,这边孩子盼回,那边老人盼归。日子,因为盼着才更有意思;日子,也因为盼着显得更加的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