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第与财产,分明为一个人立于他人上位的两大要件,同时也是个人显贵的两大成因。
——亚当·斯密
最近两个月早晨,一直在带着成长会的小伙伴做读书,从早上六点读到七点半。我们读的是《国富论》,从 5 月一直到现在,还有不到 200 页就读完了。读的过程中,感觉内容的确是太精彩了,从思想的深度,到思考的角度,到论述的广度,都让人叹服。三百年前的哲人把许多问题就思考很清楚了,现在看仍然有很大的启发。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个在当下很多人感兴趣的话题“如何成为人上之人?”,我以亚当斯密的观点为基础,附上我的理解。
在探讨大宗财产的时候,亚当斯密说,“少数人的富裕是以多数人的贫乏为前提的。……富裕会激怒贫者,富者随时都有不可测知的敌人在包围他。要想避免这不正义的侵袭,那只好依赖强有力的司法官的保护”。而这就需要治民政府(civil government),因为已经有大宗财产出现了。
通俗的说,就是如果以前大家都没钱,也就没什么好防的。但是一旦有人有钱了,就需要某种力量来保护富人的安全,免受侵害者的伤害。于是要有政府,但是政府的出现,有一个前提,叫“必先取得人民的服从”。那人民为什么会服从呢?是因为,若干人“对于其同胞保有相当的优越性”。而这个优越性就是一切治民的基础。
那么为什么会有人比其他的同胞优越呢?为什么会有人成为人上之人?亚当斯密给了四个原因,我称为四大关键要素:
1. 人上之人本身具备各种优越性
亚当斯密这里指的是,例如肉体上的力、美及活泼和精神上的智慧、公正、坚忍及中庸等。肉体上的品格必须要有精神上的品格来支持,否则所取得的权威,就颇不足观了。
这里我的理解是,人上之上,基本的身体素质条件要好,要有体能;同时,要有精神上的良好品格。通俗的就是,比其他人牛逼。这个其实是个人成长的话题了,当下各类教你成长的文章,教你如何好好说话的教程,其实都归在这个下面。但是你要注意到,这也只是第一个条件而已。
2. 人上之人具备年龄上的优越
亚当斯密这里指的,年长者较年轻者,会取得更多的权威。“年龄这种优越的性质,是具象的,分明的,毫无争议的。”
这里我提两个观点。一个是在费孝通《乡土中国》一书中谈到的(参见《Scalers:春节假期不妨读读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在传统中国农耕的背景下,每一代人经历的事情大体相同,年长者的经历会比年幼者更丰富,于是长者的经验必然有更多的价值,从而形成权威。二是,在现代信息时代,由于社会发展迅速,每一代人的经历未必完全相同,于是在这个时候,对年轻人而言,有一个打破权威的弯道超车机会。
当然这只是把“年龄”这个词给泛化了,年龄不再变成你从出生到现在活过的时间长短,而变成了你在某个领域和某个方向,所积累的、刻意学习的时间长短。从这个意思上说,年轻人只要在新的技术里积累的时间比那些老家伙长,也是完全可以获得优越机会的;但凡你在某个领域获得了真正的“年龄”优势,那你就获得了第二个成为人上之人的重要因素。
3. 人上之人具备财产上的优越
亚当斯密说,“财富在一切社会,虽都有大的声势,但是财产在最不平等的野蛮社会,则有最大的声势。和年龄的权威比较,和个人的资质的权威比较,财产的权威往往大得多。”在狩猎民族社会,大家都是一样贫穷的时候,那些年龄的优越,个人资质的优越,是权威与服从的唯一的基础;但是到了游牧民族,财产上的不平等,造成的权威差异更大。
我的理解就是,财富只是成为人上之人的一个要素。这对于没有获得财富的人来说,财富自由可能是他们的认知终点。大部分人会认为自己到了“财富自由”,人生的境遇大概就停止在那里,所有的世界就安静地悬浮在空中,一劳永逸。
但是恰恰相反的是,如果有人这样看财富,这种想法其实会成为阻碍他们得到财富的重要原因。因为按照亚当斯密的观点,就算你有钱,也只是人上之人的第三个要素而已。
4. 人上之人具备门第上的优越
亚当斯密说,这种优越是以财产上的优越为前提的。“世泽渊源,可以说建立在富上面,或者是伴随着富而起的渊源。暴发的势力,到处总不若旧来势力之被人尊敬。人人对于篡权者的憎恶,对于旧日王家的爱敬,大体上,究不外人人自然而然地轻蔑前者,敬慕后者的习性使然”。
这段说了几个方面:
第一个是,持续行动。对于富,也是要持续的。如果你有钱,下一代有钱,这就算是“泽世”了,而这也是一个很挑战的话题。
第二个是,痛恨暴发户。这个在最近十年里大家大概都能在社会新闻里看到,比如山西煤老板或者温州土豪炒房等等。我们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嗯你有钱,但是你就是一暴发户,却并未有多少尊敬。
第三个就是,怀念旧主。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清军刚刚入关的时候,很多人不愿意剃发,想念大明朝;三百年后,清朝结束的时候,又有人拒绝剪掉长辫子,还有人搞复辟。
说完这四个方面后,亚当斯密总结:“门第与财产,分明为一个人立于他人上位的两大要件,同时也是个人显贵的两大成因。依着这两者,人类社会中,就自然而然的有了权威。”
这个怎么理解?
成为人上之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只能持续行动做积累。因为如果你有钱了,而你没有门第,那你其实就是暴发户;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30多年,大多数人还是在第一批富起来的“暴发户”阶段;从这个意义上,国内目前还不能算有很多“显贵”,待到这批人的后代成长起来,门第的作用才会慢慢显现。
如果你看新闻,其实有很多企业家的二代已经开始走上舞台,而对比一下,企二代开始掌管家族企业,如果你还是想着找一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还着房贷,从家族传承上看,三十年后,你沉淀到的社会阶层会和二代们有什么差异……
但是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也无法改变。如果你真的想成长进步,你需要意识到:
(1)从你现在开始多做点,成为你自家门第的开山鼻祖
(2)要深刻地意识到,在财富和钱之外,还有更多的方面,财富自由从来不会是终点,充其量是个新起点
(3)自媒体时代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红利机会,个人品牌在以后,会越来越重要
以上四点是三百年前,和牛顿同时代的知识网红亚当斯密的观点。我今天用我的理解做了解读,希望对你的成长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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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
1《国富论》下册 P260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6392133/
2《乡土中国》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17950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