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教师节了。
教师,这个受人尊重的职业,是从1985年开始有了自己的节日。
我们家有许多老师,妈妈这边两个表哥一个表弟加小舅,爸爸那边有一个表姐夫,一个表弟。
他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只有小舅已完成他的使命,光荣退休了。
其实在我眼里,小舅一点都不老,跟四十年前拿着粉笔蹲在地上教我算个位数相加时没什么两样,完全还可以发光发热。
我小时候没有幼儿园,要到八周岁才能上小学一年级。
六岁时偶然一次爷爷发现我会从一数到十,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跟我爸说要送我去上学。我爸见风就是雨,跑去找学校,学校不收,就想点子把我送到小舅所在学校。这点我跟我爸很像,想起一出是一出。
小舅所在的华阳小学距离我家有几里路。
六岁的小毛孩,一个人天天走好几里,还要等路上围追堵截的捣蛋鬼们都走光了才敢去学校,到了学校基本都超过九点了,除了早读,第一节课大都上了一半,哪里搞的懂几加几等于几。
搞不懂的直接后果就由小舅承担了,我的数学老师理所当然的把我的笨反馈给小舅。这就导致放学后小舅把我带到他家的老房子里,用粉笔在地上教我几加几等于几。
平心而论,我真不是很笨,小舅花了两个下午就把我的几加几等于几教的烂熟,以至于等到第二年妹妹出世,我要给妹妹洗尿布而转到本地学校,学校分班选拔时,我居然和另一个老师的儿子一起因为几加几等于几被选中进了快班。
遗憾的是,我的数学没有栽在几加几等于几上,却在三年级一头栽在应用题上。小舅挽救了我的计算,却没能救我于应用。
数学的寿命不长,我的记忆中,小学三年级以后,就没及格过。初三毕业考瞎猫碰到死老鼠,考了80多分,我的数学老师惊讶地盯着我问,怎么考这么好,那副表情也不亚于当初爷爷发现我会识数一样。
虽然毕业考考的还好,最后也没能撑过中考。
高中数学就更离谱了。立体几何对我来说就是天书。所谓的点线面在我脑中就是一团浆糊。
我以为数学于我,就是牛头和马嘴的关系,风马牛不相及。
上次看到一篇文章讲的是数学在生活中的运用,我对照了一下,却有不少生活常识用到数学。
小到生活中的买菜,买日用品,工作中的算产量,学习中的统计,哪样不用到数学。
大到思维模式,从线性思维到逻辑思维,也都处处用到数学,具体怎么个吻合法,回头我找来细细研究。
这篇文章改变了我对数学的认识,那些年我对数学的种种误会实在有失公允。
貌似我扯了数学一通,跟老师没有多大关系呀。
不是的。所有教过我的老师对我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就像数学在我身上的运用一样。看的见看不见的成了我身上的一部分。
我这么说有点狭隘了。好像教师节只跟我的老师们有关一样。教师节是所有老师的节日,所有认真负责,默默付出的老师们的节日。
我们每个人都有老师,有的会对学生的人生产生深远的影响。
三毛在《雨季不再来》中写到,我的三位老师,在心里,永远是我一生的老师——虽然个人始终没有画出什么好作品来。我只有将自己去当成一幅活动的画,在自我的生命里一次又一次彰显出不同的颜色和精神。这一幅,我要尽可能去画好,作为对三位老师交出的成绩。
我亦如是。
感恩老师,祝所有的老师节日快乐,万事如意!老师,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