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常常讲到“民以食为天”,中国人对于食物的挑剔程度是不亚于日本人的敬业程度的。中国人为了吃先后出现了鲁菜、粤菜、浙菜、川菜、东北菜系、内蒙古风味还有闽南风味等等,云集各家之所长,满足你挑剔的味蕾。我们对于食物的态度,注定了我们对于诗的严谨要求。
很早之前,我们评价一首诗的时候,更多的是在用“品”这个字,何为“品”?就柏拉图为代表的人来说,是视觉与听觉的融合。这就于我们中国所讲的“品”有很大的出入,因为我们更多的是在强调味觉的重要性。我们喜欢“味道”来评价,因为味觉应该是最客观的评价同时也是最重要的评价。试想一下,一个人终生失明和终生失去味蕾,哪一个更痛苦?我觉得是味蕾,无味的世界相对于无光的世界,反而更痛苦。味蕾,味蕾的器官感受,是通过外界物理的刺激通过大脑传遍全身的。
我们说“会写诗的人一定会吃”这句话在宋朝尤其的贴切,旁的不说,北宋文豪苏东坡的“东坡肘子”我相信应该是举世闻名吧!起先我以为苏轼是一个诗人,没想到也是一个美食爱好者。细细读来,苏东坡的很多诗都是通过“品(吃)”来获取的。
中国人喜欢醋、酱油、辣椒等一些厨房调味品,但是独独对“甜”有一些抵触心理。比如我,我觉得甜品不光光是肠胃的一些抗拒,连我本身潜意识里也对巧克力等一些甜品抵触,因为“甜味”本身在中国人观念里,是一种让人慵懒,吃多了会全身起腻。而外国人不同,他们天生酷爱甜食,从每日三餐的奶酪到表达心意象征的巧克力都表达他们对于甜食的“狂爱”。当然,与西方观念也有关系,西方更注重浪漫主义的表达。
重新回到味上,我们应该还记得有“余音”“余韵”“余味”这种词吧?这些词都是余而不尽,就像美食的最好体验,是品尝后味蕾的最高满足,从来达到对食物的满意程度。很多人说妈妈的味道是难忘的,我们从小吃父母的饭菜,几十年的不变,养成了一种独特的“记忆”。然后我们慢慢长大,背井离乡,时隔一段时间后再一次吃饭熟悉的味道,并不一定是父母的手艺见长,而是那种味蕾的刺激,打开了我们尘封的记忆。
“秀色可餐”阐明了美食与美色的重大关联,写诗如同做菜一样,要想成为好的大厨必须做出令众人满意的东西来。美人每个人都会欣赏,美食也是一样,食欲和色欲都是生命的基本欲望能量。性欲会给我们精神和肉体上最大的满足,同样诗歌也能赋予我们本能的亢奋,更多是对于传统的“逾矩”。
食色皆然,可口的果实便是禁果,但是这不影响我们自身纯洁的修炼。妨碍对于真理的追求。色欲本身就是不能控制的,它的抒发和写作的欲望本质上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