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太擅于表达的人,所以当车子开在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上时,也就只在心里默默的算着:离爷爷离开我们已经4个月了。眼睛湿润的同时,心头也不自觉的堵住了。
从爷爷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起,我难以相信,总觉得有种错觉,爷爷只是睡着了。直到三天后,只剩下墙上那张一直朝着你笑的照片,仍然难以接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每空下来的时刻,睡前,醒来,总是不自觉的想起爷爷在时的一幕幕。
"姐,这条路太熟悉了,每个转弯我闭着眼睛都能开 了”弟弟在边上说,我又何尝不是。
从在当地医院查出是不好的病之后,就立马载着爷爷转杭城的专科医院。初查,化验,手术,一次化疗,二次化疗,多次化疗,再后来复发,直至一年半后,被医生无情地判定不用继续治疗。几十次的来回,看着路边的油菜花花开花落,故作轻松地跟爷爷聊起小时候的各种事情。我愿意每天来回三个小时,也只愿多留你一天。
我不知道当时没告诉爷爷他的病情,是好是坏,不过爷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其实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在我们面前,为了让我们不那么担心,表现得很乐观。在最后都已经不能下床的时候,还说着,“今天感觉好些了”这些安慰了我们的话。
你知道吗?爷爷,每回回家,都不自觉的看墙上的照片,而写下这些文字的我,也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