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有个毛病,遇到一些问题,总喜欢瞎捉摸,但是就像弄乱的毛线,越是想理清楚,越是理不清楚。就好比这班级集团的问题,同样是人,同样是一个地方生长出来的,又同在一个班级,差别却是这么明显,先不管好与坏,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就算是第二集团那样从模子里刻出来的雕像性格,也能闻出不一样的味道,有时候,不经感叹,这人世间的鬼斧神工和大自然一样,把每一个人都雕琢成了独一无二的样子,在敬畏大自然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人世间的魔力,这么一想,再回味梁旭关于人类诞生的胡说八道,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人世间和大自然没两样,都是灵石作的怪。想到这,不得不又想到了梁旭,我和蒙生很久没有讨论关于他的任何问题,过去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关于手心发光,随着梁旭的离开,就像是那天边的星光,偶尔会在我们大脑的星空里眨眨眼,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和蒙生像是非常默契,心里藏着,却都不曾再说起,也许将来有一天,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有了答案。
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和其他年代的相比,问题也没少过,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社会使命,每一代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有着自己难忘的黄金岁月,上一代人们,就是爸爸妈妈年代的,小时候大多数都挨过大饥荒,没少遭过罪,但是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的记忆,真正对大饥荒刻苦铭心的应该是爷爷奶奶辈,他们对粮食和其他的农作物的感情比之后年代的人们更深,他们更能体会“谁知盘中餐,粒粒艰辛苦”的感受,时不时,常不常,都会和我们唠叨现状生活的来之不易,物质极度短缺的苦难成了他们那一辈人的包袱,甩掉包袱则成了他们最为强烈的愿望,爸爸妈妈这一辈的社会矛盾还是物质问题,但是相比爷爷奶奶辈好了许多,但是社会正处于改革动荡期和上升期,人们对物质追求的狂热是空前的,下海浪潮一浪接着一浪,虽说如此,有时候命运就是很神奇的东西,像我爸爸妈妈,应该说是小阳镇的大部分家庭,又或者说,是全中国大部分家庭,都选择了一条最为稳妥的人生,把生命献给了国家干部事业,肩负着国家地方管理的重任,放弃了大好的社会财富分蛋糕的最佳时代,到不说不好,不管是哪个年代的人,都有选择,当然也是自由的,没有好与坏的区别,只有愿意不愿的分别,或许,要是爸爸妈妈哪一方动了下海的念头,也就没了我,也说不一定,那我还能在这里嚼舌根?总之,庆幸的是,他们这一代至少有了更大的自由选择度,不想爷爷奶奶辈,自由选择的空间几乎为零,为的就是把家庭养活,干什么都没有自由。
自然,到了我们这一代,自由度更大了,物质生活基本有了保障,吃穿住行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上帝对每一代人都是公平的,他给你制造了便利,就会给你加一道门槛,这都是永无止境的,人,这东西,研究一百遍也不会研究透彻,它就是欲望的载体,你把创造的物质文明喂给它,还不够,它还要精神文明,说不好,以后,把精神文明也喂了,它还要共产文明,智能文明、长生文明、乃至宇宙文明...想都不敢想,有时候,就纳闷,就幻想,这上帝长什么样子,本事这么大,居然创造出了这样的一种物种,不得不得让人想起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人类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真理,就像是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一样,永远没有道理可讲。
所以,我们这一代正处于精神文明初级阶段,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大部分都是精神问题,最集中的就是体现在人际关系上,家庭关系,师生关系以及同学关系对我们更为突出,其实,我也想到社会关系,只是这个离我们太远,没有真正去接触过,也不敢往下猜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家庭、师生和同学关系交融在一起,就已经很不得了,看看班上的集团就知道,要是再掺杂社会关系,那不得成什么样,可以想想一下,一些带有人性色彩的词语,不管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全混在社会这个大锅里,加上金钱、权利、情色三把火,指不定能熬成一锅什么稀奇古怪的社会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