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吗?你的生命中是否有那么一段时光,你小心翼翼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像穿了一件极其不合适的衣服,拽到前面,怕露出后面,拽到后面,又怕极了前面露出来,那个时候的你,敏感又自卑,怕自己会成为别人闲余饭后的话题,其实后来你才慢慢知道,你并不是怕自己难过,你并不怕自己受委屈,你只是怕,流言蜚语杀伤力太大,所到之处,伤害到你最在乎的人,可是,也只有你自己知道,那段拼命想证明自己,却又不确定自己会好起来的日子有多难熬,爱自己都那么奢侈,怎么保护爱的人。
终其一生,我们好像都没有能够为自己好好活,一直都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逆生长,没心没肺活着倒还好,可是绝大多数人却做不到心无旁骛,后来才知道,能够中伤你的,都是因为在乎,那么容易痛苦,就是因为在乎的太多。
小时候我们不能决定自己想穿的衣服,仿佛穿衣的风格永远都是跟着父母的审美和收入在走,好像也不能够决定自己喜欢吃的饭菜,饭桌上,永远都是根据母亲的喜好来决定这一餐的质量,明明饭桌是父母喜欢的菜,他们却说你挑食,长大以后有的人更惨吧,甚至决定不了自己想上的大学,想去的城市,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嫁不了自己想嫁的男孩子,长大以后大多权衡利弊,开始害怕父母日渐老去,怕慢给不了陪伴,还记得上大学的那会,因为离家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回趟家,一放假就往家跑,会因为家里人一句想你了,逃课跑回家,那时候,母亲说“现在你有事没事总想着往家跑,等以后结婚有孩子了,你就会发现你离不开那个家,想孩子和想父母完全是两种感觉,想父母可以忍,想孩子的那种感觉忍不了,别不信,慢慢你就懂了”那个时候,我并不懂这种感觉,或许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一路妥协,一路接受或长或短的失去,一路和自己和解,即使面对一眼望得见的未来,仍旧努力挣扎,拼命活着,听过一句我自己觉得特别没道理又无力反驳的话“小时候,别人根据父母的收入还有地位对待我们,考虑要不要给我们一颗糖,长大以后,别人根据我们的地位还有收入选择一种方式对待我们的父母”好像兜兜转转,就是父母和孩子角色的互换,我们换个位置保护对方。
记得上初中那会,班里有个女孩子,因为爱告状,所以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她,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气急败坏找到班主任,说“咱们班同学都伤害我”,也不知道那个秃顶的班主任怎么想的,直接来了一句“那是你受到的伤害太少了”引来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
也曾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信誓旦旦地告诉很多人,流言蜚语没什么可怕的,喜欢你的人,一直无条件信任你,不喜欢你的人,不管你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他们都会想方设法伤害你,也有太多人“死于”流言蜚语,一蹶不振,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百毒不侵,就可以不用受伤害,但是后来才发现,当慢慢长大,再也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想要维护的亲情、友情、爱情,有了你想要保护的人,人生有了软肋,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却一直想用自己瘦弱的肩膀保护自己爱的人,哪怕是最笨的方法。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补习那一年,那年冬天的家长会,那一天出奇地冷,外面还依稀飘着雪花,打了好几个电话,母亲说她坐上车了,马上就到了,打完电话,我不禁心生抱怨,家里老是这么忙,就不能稍微早点出发,非要那么赶,看着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家长,心里既委屈又生气,过了好一会,母亲匆匆赶来,她的头发是湿的,因为外面太冷,头发夹杂着冰,一缕一缕的,母亲说今早去地里收拾药了,匆匆赶回家洗了头,就往城里赶着参加家长会,突然之前的怨气在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了,有点心虚,因为那个和我一起长大,一起上高中,一起补习的姑娘,那次月考的成绩,总分比我高70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除了班主任不一样,所有的代课老师都一样,这多出来的70分是从哪来的,我过去搀着母亲的胳膊,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碰到那个姑娘的家长,可是,好巧不巧,开完家长会,很巧妙地在下楼的时候,我和母亲碰到了那个姑娘的父亲,果不其然,简单的几句寒暄,都成为他们孩子成绩的大比拼,可很显然,我输的很惨,低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可我能感受到,那个气氛有多冷,简单寒暄过后我和母亲出了校园,由于要赶回家,母亲说就不去我的宿舍了,我和母亲一路走到火车站,在一个栏杆上坐下,母亲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像那个时候我并不敢去猜母亲在想什么,也不敢问,母亲说“好好学吧,没钱了就说”我低着头捏着手心,说“现在只是月考,还没到高考就还没到最后,最后一次考的才算”,母亲只是恩恩了一声,就去赶回家的3路汽车了,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说出那么没有底气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谁都不知道我顶了多大的压力,虽然后来的月考,我也是“平平无奇”平淡的我都快不敢再去想火车站给母亲说的那句话,可是,最后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我竟出奇地比那个姑娘多了30几分,那一刻,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深信不疑“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营养,虽然,后来的我,至少到现在,我都没能在有过这种感觉,那种机会看似渺茫,却又绝处逢生反败为胜的感觉,可我也知道,就因为这个,父亲母亲有多开心,不去考虑未来,光看那个时候的高考成绩,足够让父母亲高兴好久好久,其实可能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也怕极了让父母亲失望,虽然,他们从未说过一句和这些有关的话。
我曾和母亲开玩笑,刚上大学那会,那些人都会问“你家孩子上的哪所大学呀,一本?二本?”“什么专业?”后来,没人再关心你去哪上学了,一回家只会问你在哪上班,一个月多少钱,单位有没有交五险一金?工作稳定不?房买了吗?以前不知道从哪看到过一句话,心里难受了好久“任何一个男孩子小时候的梦想绝对不是买个房”仿佛在那些人眼里,他们才不会关心你见过山,见过水,只会在那个暖洋洋的午后,坐在一起,在讨论完村里谁家“母猪一窝生了八个”,之后,顺便讨论一下在外工作的你到底在不在那个编制里,有没有一个铁饭碗,可能在编制里的你,熬夜加班到凌晨一个月拿着不到三千的工资,他们仍旧觉得你这是铁饭碗,神圣而又不可侵犯,如果你稍微有点“个性”,他们指不定能说出什么来,曾经一直和一句话在较劲,就是母亲自我记事以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你要乖乖的,大家都觉得你是乖孩子”我不知道像母亲这样给“乖孩子”下定义的家长有多少,我不敢说这句话到底哪有错,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句话,我绝不会说给我的孩子听,我不希望他永远活在别人的价值观里,用别人的价值观来衡量自己的人生。
终其一生,都是在和自己和解的一个过程,如果思想不在一个高度,没有必要互相征服,你不信佛,但寺庙里从不缺烧香拜佛的人。
奔跑吧,用绝望追不上的速度,想给所有没有安全感的大朋友还有小朋友说:“即使这个世界对你百般刁难,你也要记得,能让你真正笑的是什么,努力不落入世俗,真诚地笑,温暖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