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没有人一无是处。我始终相信,人与生俱来的不仅仅只有人的属性,一定还有某方面的独特的天赋和闪光点。这种机缘在于人本身能否发觉并且挖掘自己的立身之本。当然何为立身之本?可以说是人这辈子的饭碗,拿定了一生有个奔赴的方向;拿好了一生不至于太过清苦;拿稳了一生大概能在社会上立住脚跟。但人生的追求不应该止步于立身之本,还应当有立身之本外的思考。
人作为高级动物,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对于自然界大多生灵来说拥有进化而来的最强大脑,拥有独一无二的思考能力,拥有爱与被爱的高于其他动物的情感,拥有较为完整的系统化语言……生命存在于自然中都必经生死,苏格拉底的生死里,生地即死地。人区别于其他动物最大的不同在于智慧和真理,自性和自悟,感受和付出不同情感的能力。要是人每天跟其他动物一样只顾吃喝拉撒,仗着在人类属性至高点肆虐屠戮生灵,就像欧·亨利刻画的穷苦喂鸽者一样,伪善、丑陋、欺骗。最后留下一句:“朋友们,很抱歉!你们知道,我也需要果腹呀!”
说起情感,动物的情感是自然界普遍存在的,早已不是人类可以引以为傲的东西,人与自然是相生的。乌鸦反哺,舐犊情深的故事均出自它们,还有荒原上的狼。虽然土生土长的城市里的孩子从未见过狼,但多多少少都读过姜戎的《狼图腾》和毕淑敏的《母狼的智慧》。虽说是多年前读过的文章,我至今仍记得那只用骆驼粪掩藏小狼,似箭一般冲上山丘吸引猎人的母狼。狼凶残刚猛,人怕狼是因为狼会吃人,但这些令人动容的故事里,狼是躲避猎人追杀,以生命代价保护幼崽的生灵。正如《狼图腾》里:牧民恨狼――狼是侵犯他们家园的敌人;敬畏狼――草原狼帮助蒙古牧民猎杀着草原上不能够过多承载的食草动物:黄羊、兔子和大大小小的草原鼠。他们同时也深深崇敬狼――草原狼是蒙古民族的原始图腾。狼的凶悍、残忍、智慧和团队精神,狼的军事才能和组织分工,曾是13世纪蒙古军队征战欧亚的天然教官和进化的发动机。
一位妈妈曾经拉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不喜欢人家夸你善良,也不喜欢,人家夸你像小美人鱼一样痴情。我希望别人夸你,睿智,机敏,仁厚,充满活力,充满目标,掌控生活,内心宁静,能体味生命和生活的幸福。”这样的善,才是经过自我审查和抉择后的善,是智慧和真理,敏锐的善。
苏格拉底说:“演讲者的真正美德,在于说真话。”因此苏格拉底到死都没有把申辩当成严格的演说,而只是用习惯的方式,简单随意的交谈。一如他曾经在大街小巷,抓着人就省察一样。(苏格拉底热爱雅典和雅典人民的方式是与他们分享真理)他誓死维护法律,哪怕法律之下他被莫勒图斯、阿奴图斯、卢孔控告,被诋毁为:引入新神,传播精灵之事,败坏青年。苏格拉底是雅典的荣耀,但处死苏格拉底是雅典的欺辱。雅典人此前知道,苏格拉底是一个好公民和勇敢的战士。但在控告者中,阿奴图斯为主谋,其名声极好,许多雅典人不相信他会给苏格拉底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研究苏格拉底的学者说过,苏格拉底那么容易被处死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重视过生命。准确来说是肉体,因为生命包括两部分,肉体和灵魂。“我将永不停止实践哲学,对你们进行规劝,像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阐明真理。我将以我通常的方式继续说,我的好朋友,你是一名雅典人,属于这个因其智慧和力量而著称于世的最伟大的城市,你只注意尽力获取金钱以及名声和荣誉,而不注意或思考真理,理智和灵魂的完善,难道你不感到可耻吗?”苏格拉底的灵魂可能比一般人要轻盈许多,因为,他更关注趋于理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