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意间地一抬头,便对上了你向日葵般的笑。你让我有了一瞬间的错愕,原来,女孩子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你就像太阳一样毫无吝啬的把大把大把阳光洒在我的心上,于是乎,一颗小嫩芽冒出了细尖儿。
之后,我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劲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和我一样喜欢穿蓝色的衣服,就像天空那样纯净的蓝一样。你和我一样喜欢听许嵩的歌,就是那个声音干净的音乐怪才。此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交集了。
我也知道了,你擅长跳舞。你开朗,活泼,你是重点班的娃。一定是个受人欢迎的女孩吧。每次经过那层楼最左边的教室,我都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戴眼镜的机会,虽然看不到你的背影。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总是看不到。
于是,我便每天追踪在你身后。
柏油路两旁亮起的橘黄色的路灯。远小近大的缘故,两边的路灯渐渐的由远及近到最后竟慢慢的交融为一点,更具视觉冲击。
你背着书包缓慢的走在仅属于我一个人的视野里,那样高傲的走着。
你知道么,你走过的路边小花都有着你洒下的温柔,你知道么,我毫无迷惘的往你的方向前进。
不过,我不会打扰你。我会让你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自由的穿行。
请原谅我擅自将你脊梁的温度定义为能够温暖我整个人生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的年年岁岁。
这一段追踪,无关风月。
书上说,我们很容易就幻想某人是自己的女神,在心里扬起和那些美好的人共度一生的念头。
但是,书上也说,十七岁陪你走过长街的人,不一定是你二十七岁为你下厨房的人。
喜欢,那么沉重,我都不敢去想。
尽管不敢去想,却每天都对着你的灰色头像发呆。终于,你头像上的小女孩变成了彩色的,我迫不及待的和你白话了起来,而那,仅仅是白话。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变得像一对欢喜冤家。我很调侃的叫你“亲爱的敌人”。其实,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是么多想把后面的两个字去掉。
突然有一天。你的头像再一次跳动起来,你说现在的生活压迫的你想去死。
我脑袋一片空白,但又马上回复:你生前我不敢跟你表白,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这样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我嘴角扬起一抹笑,想必这样是最委婉的表白吧?这样巧妙的躲避了那些不该有的尴尬,又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为自己的天才想法而高兴得不得了。
突然,风停了。
我期待着你的回复,却许久没有动静。我有些忐忑不安,追问了一个问号。
终于,屏幕上出现了那冰冷的俩个字,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我的眼里竟然憋出了泪——“不行”。
我没有回复你,心跳加速的声音,随着那两个字,在那一刻都归于安静。天还是那么蓝,只是太阳快下山了,余辉落在高高枝头的树叶上,那么耀眼,晃出了我的泪。突然想起了不知哪个作家说的话:我终于明白,感情不是数学题,我们套用对了公式和定理,就一定会得到最终的答案。
风吹干了我的眼睛,耳边想起了你说的话。
你说,你喜欢欺负男生,于是我就毫无理由的让你欺负。
你说,你脾气很怪,于是我便日复一日的承受着你的怪脾气,从无怨言。
你说,我要再胖就要爆炸了,于是我便拼了命的减肥。
你说,你就是太阳,我必须得围着你转。
你说,关吉吉唱的《领悟》把你唱哭了,于是我便不停的学那首歌,希望有一天也能感动你。
你说,你很怀念你的那段从前,于是我陪你一起怀念。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飞。你说,你很喜欢这句话。于是,我所有的心声便汇聚成了这句话。
我知道,你喜欢风,你喜欢自由的飞。
蝴蝶爱着花,花却无法把它的所有给予蝴蝶。蝴蝶是否还要执着的爱着花?我想,只要能远远的看着花,就够了。
那天,我问你,为什么柯景腾和沈佳宜最后没有在一起。
你说不知道。
其实,那是因为柯景腾爱她。
亲爱的敌人,也许,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告诉你我曾在不经意间进了你的城,又刚好路过你的花季,我拥有了许多隐秘的小快乐,虽然,疼痛化成雨一直一直下,落满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