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别碰来你别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凡是读过红楼梦的都知道贾瑞,其实贾瑞在红楼梦里是一个小人物,但让人记忆深刻,他身份不高,只是贾府义学塾贾代儒的长孙,
从小跟着祖父长大,祖父对他也是管教很严,但贾瑞不喜欢读书,也不认真做事,20多岁了还不务正业。
放到现在,还没什么,可是那个时代20多岁还不务正业的,那就没什么前途了,
文中第一次提到贾瑞是在学堂里,书里是这样描述他的:“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附着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而王熙凤是什么样的人呢?王熙凤是贾政的夫人王夫人的内侄女,是贾链的媳妇,贾链又是贾赦的长子,论地位贾瑞没法比。
在看她一出场:“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缨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白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置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再一看这容貌,那是神仙一样的女子,如果说贾瑞对凤姐有爱慕之心也没有错,换作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动心,除非他是男同或者性无能,但他不是。
偶遇埋祸根
论说这贾瑞与凤姐生活中其实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凤姐都不会正眼瞧贾瑞的。
那为何贾瑞还招来祸灾呢?这还要从一次偶遇说起,对贾瑞来说是一次艳遇,可到死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结局。
正逢贾敬的生辰当日,凤姐儿正自看园中的景致,一步步行来赞赏。猛然从假山石后走过一个人来,向前对凤姐儿说道:“请嫂子安。”凤姐儿猛然见了,将身子往后一退,说道:“这是瑞大爷不是?”贾瑞说道:“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不是我是谁!”凤姐儿道:“不是不认得,猛然一见,不想到是大爷到这里来。”贾瑞道:“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
我方才偷出了席,在这个清净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遇见嫂子也从这里来。这不是有缘么?”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不住的觑着凤姐儿。
由此可以看出,贾瑞也是偷出了席,才偶遇凤姐的,并不是有意为之,
按说贾瑞本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看见凤姐这样的神仙一样的美人,说些轻薄的话是很正常的,
而这里凤姐是不是错以为贾瑞想非礼她呢,还是凤姐自此就没把贾瑞当个好人看。
如果凤姐真的看出了他的心思,大可直截了当的呵叱,让他收了淫心便是,但凤姐却说了一些暧昧的话让他会错了意,
这道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了,他既然会错了意,便以为凤姐便不讨厌她,也问过去家里请安可否,凤姐也未拒绝。
而一个小混混喜欢一个美人,想与其多些接触机会,说些俏皮话,也是人之常情,可这次的偶遇对他来说是幸福的,也为之后的送命埋下了祸根。
给你点颜色,以示警戒
话说,贾瑞看偶遇西凤后,心中便以为西凤有意于他,闲时便来过几回,但一直未得见,
某日听下人说,贾瑞来过,凤姐便把上次偶遇的事说于平儿,平儿也说贾瑞,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人伦的混账东西,起的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按说第二次见贾瑞,还是在家里,凤姐应该没有什么顾虑,贾瑞于他不过是个小辈,大可明面上给他点颜色,让他收了色心。
贾瑞本就知凤姐是个厉害的人,如凤姐说些严厉的话,贾瑞定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即使有也不会再来了,
但看凤姐是如何应对的,书中尽是挑逗之语,更让贾瑞会错了意,凤姐虽说了些软话,只让他在西边的穿堂等他。
贾瑞不信,她便说给上夜的小厮们放了假,听了这话贾瑞便信了,忙忙的去了,心内以为得手。
而至夜晚,凤姐并未去赴约,此时正是腊月天气,夜又长,塑风凛凛,侵肌裂骨,这样的天气,一夜差点没把贾瑞冻死,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明,趁没人才走脱,回家后又被祖父罚了,其苦万状。
此时贾瑞以为凤姐有事耽误了,前心未改,更没想到是凤姐诚心想给他点教训。
其实凤姐这次也是想让贾瑞回改,给点颜色看看,没想要下死手,但贾瑞的淫心已被凤姐挑起,哪能轻易悔改,只能一未痴迷下去了。
不思悔改,定叫你不得好死
按说此次的教训应该让贾瑞悔改,但怎耐色心已起,再无回头,这也是活该贾瑞找死。
按说凤姐也没想到此次的小教训并没有让贾瑞悔改,当贾瑞再次找上门时,凤姐便设了圈套,欲置贾瑞于死地。
于是就有了,夜晚贾蓉与贾蔷的捉奸与敲诈,等到贾瑞满头满脸浑身是尿屎回到家后,这才知是凤姐故意顽他,因此发一回恨,但再一想到凤姐的模样,便又恨不得一时搂在怀里,一夜竟不曾合眼,可见真是色迷心窍了。
之后贾瑞便一病不起,送了性命,等祖父去贾府寻药,凤姐也是胡乱地给了些次品,最终贾瑞也送了性命,也算是为他的色心付出了代价,只不过这代价有点高。
佛语云:有因必有果,有什么样的因,便会结什么果,如果没有凤姐从头至尾的言语挑逗,贾瑞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贾瑞的死凤姐要付很大责任,这红楼里的小人物便这样白白丢了性命,也多多少少可怜他了,小小年纪有点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