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美丽新世界》,不得不感叹赫胥黎的远见。1932年写的科幻小说,却是写出百年后的我们的恐慌,比如娱乐至上,比如奶头乐理论。
机器,药物和快乐,是新世界文明的选择。人们选择从瓶子里诞生,在瓶子里度过一生。这是一个整齐划一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战争,没有必须去抗拒的诱惑,没有值得去爱、去奋斗、去保卫的对象,有的只是预设的工作,索麻的麻醉,有的只是婴儿式的快乐。
从试管内的受精卵开始,有计划地分解成九十六个孪生子,然后是胚胎加工,从一开始,你就要么是中层管理的阿尔法,要么是半白痴的贝塔,要么是侏儒形的其他,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然后是声音、香味全方位的催眠,每一类人都穿一样的衣服,唱一样的歌,做一样的工作,玩一样的游戏,没有独处,没有个体,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如果有,就用索麻来解决,睡上一觉,全不是问题了)。
偏偏有一个野蛮人约翰来了。
他读《莎士比亚》这样的禁书,他拒绝索麻,他说:但是孤独不是必要的吗?爱不是要用痛苦来证明的吗?
他要不快乐的权利,因为这是我们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