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房子都空了,村里的人少了也老了,村里住的大多是老人了,年轻人都到城里居住了,他们已经不会种地且不种地了,一部分土地被种田大户承包了,一部分土地流转了,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了,再生出来的娃认不清水稻与麦苗。户口性质都无关紧要,社会保险放开了,农民也可以缴纳各种所需保险了,社会保障似乎越来越好。我对村庄的想念越来越糟糕……
我走在村庄里,村子还是那个村子,房子还是那些房子,人却已经走了不少,空着的房子越来越多,炊烟不再弥漫村头,放学的路口也没有了孩子们成群结队的欢笑与嬉闹声,一位位衰老蹒跚的身躯漫步村庄,也许是“大爷大娘”与“大姑二姑”,也许是“大姐大哥”……偶尔遇见青春年少时的朋友同学 ,都两鬓微霜了。
我一次再次回到那个村子,都是祭日。老家的路虽然依旧亲切,但更多的是落寞。我的奶奶走了20年了,母亲走了12年了,她们都走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季节,冰与冷。
我竭力搜索老家老屋的记忆,我住的北厢房,床是南北向,床沿对着房门,房的北墙上有扇窗,我一直住到出嫁之日,墙上有奖状。现在那北厢房成了储藏室,丰收的果实全放在那。每次一回家,我就推开北厢房的门,上下左右打量再打量,一次都没有落下过,我不知道我要打量什么,岁月留在北厢房的痕迹?
几十年前的痕迹,我已经记不清。眼前的目录,我想记住一遍一遍。年轻时未曾记忆,中年时格外留意……
我 走出房门,站在老家门前路口。村庄的北面流淌着草泽河,从东到西,几十年如一日,人却换了一茬又一茬。我深深且长吐出一口气!
眼一闭,村庄与老家,一睁眼,一场梦而已。何止这些……所有的昨天今天与明天全是梦。
2017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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