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艳阳普照,没有雨水的冲刷,少了泥泞的山路,给上山扫墓祭祖的人带来不少便利。今年有事,留在了工作地,未能回老家祭祖,也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缺席祭祖,因而写此文进行悼念故人。
初春的清明,世界一切都显得勃勃生机,加上拜山祭祖的人们以及不时的鞭炮声,更使这春天热闹非凡。但凡拜山祭祖,是来感恩,缅怀祖辈,正是他们,才有了今天的我们,生命的意义也在于不断延续生命的奇迹。
在我的记忆中,只流传着祖辈的印迹。太祖以上的祖先,只是了解到他们的存在,以及还长埋尘土的点滴遗骨,这些遗骨就是我们这些后辈睹物思念的寄托。
爷爷长须飘飘,威严正坐门前,手持竹棒,照看五六个5至10岁调皮捣蛋的孙子,时而喝斥,时而打盹,享受其天伦乐。七堂弟出世半年有余,爷爷抱其而被曳须而笑。之后病倒,1994年的六月大热天,那时还没小巧的电风扇,举家为其扇风驱热,最后也没能驱走死神。守灵七日,香火不断,敲锣打鼓不绝,虽然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场面,瞻仰遗容,也不觉害怕。七日抬棺上山,倾盆大雨,举步维艰,几番努力,终将入土为安,享年83岁。
奶奶听说年轻时遭遇磨难,现已变得担惊受怕,除看病外,连10公里路的乡镇也不敢远行,只在家乡安养,甚至更多的在家歇息。每当我们劳作回家,总有美味的饭菜等候。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奶奶的曾孙也来到世上,在闲暇的时候,独自在家有曾孙的陪伴也不感到孤独。人老了就很难不受疾病困扰,时不时的头疼、感冒,不断的消磨着老去的生命。模糊记得在奶奶仙逝前的一两个月,那时已是2010年,奶奶已经83岁高龄了,搀扶她到客厅歇息,握着那只剩皮和骨头的瘦弱手臂,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同年10月,听到奶奶与世长辞的消息,也许这对她可能是一种解脱,不用再担惊受怕,走向那永无利益纷争的极乐世界。此时的社会,已不容许人与自然的融合,当驱车到县城将奶奶消融的那刻,心里也有莫名的惆怅,这也是奶奶出过最远的门了。习俗上,火化后的人,需要香火不断的呼喊其灵魂,直至到家,使其灵魂回到其肉身中(骨灰),不至于到处漂泊。
逝者已逝,生者的生活还是继续,毕竟生老病死是现在生命无法抹去的一步。先人的离去,只是宇宙变化中的一点星光,我们的存在也只是芬华世界的一粟,在这无限生命长河,无论最后流向何处,能记住自己的位置及源自哪里,足矣。正直清明之际,写下这段文字,缅怀先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