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生命皆为一个灵魂,该用心对待。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毛绒绒的小猫拥入怀中的感觉。昨天悠悠转过百草园,看见一只受惊的白色小猫闪过,藏在寒风佛过的草丛里,一双灵动的大眼满是疑问,就那么好奇的盯着我看,让我不自觉微微勾起嘴角。有人说猫是下落凡间的精灵,来陪伴人们的,我也这样认为。
二十一世纪初入,猫的数量还不是很多,家养猫寥寥无几,更不用说像现在随处可见的流浪猫。那时我邻居的邻居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每每看见,总想去抓,它或许感受到了我的恶意,见我就跑了,确确实实羡煞我也。便天天在爷爷耳边念叨,希望他也可以给我买只,爷爷始终叹气,我那时不知,现在想想才明白,是穷苦潦倒的生活,让我们甚至买不起十五块钱一只的猫。而我也不曾见过高楼和大厦,在那一座座平房小院围成的村庄中洒下了童年所有的笑语欢声。
半年后的一天,我正在院中玩耍,听见门的声响,却是爷爷回来了,神神秘秘的叫我去房中,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便跟了进去,心中猜想爷爷又要献宝了,想着便看见一只奶奶的小猫被爷爷从篮子里捞到炕上。或许是因为小,它没有跑,只是用一双精灵般的眼睛疑惑的盯着我。我大喜过望,高兴的大叫,猫却被我吓的蜷缩起来。我真的很是欢喜,大概是爷爷不想看我难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老鼠成灾,便去隔壁村给我买了一只小猫,后来在某天的聊天中得知,这只猫十五元钱,该是爷爷半年来的积蓄吧。
因为来之不易,所以我格外珍惜,更印证了那句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那时除了过年能吃到的肉,就数火腿肠最好吃也最受欢迎。所以爷爷每次给我的一两角零花钱全被我买了肠来喂我的猫,每次看见它吃的满足的样子,我便格外开心。它也不再怕我,每天和我粘在一起,我给它取了一个俗气的名字——咪咪。咪咪很聪明,半岁的时候,就抓住了一只和它一同大的老鼠,震惊了我们一家人,我们也越来越喜欢它。
它像一个精灵,时时伴我左右。每当我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它会从一截矮墙或一个草垛,一溜烟跑到我的肩膀上,用尖锐的爪子抓住衣服然后坐下来,这个时候我小小的心灵就充满了不知名的感情,很是满足。对它我是喜欢至极,我会用爷爷给的仅有的零花钱给它买香肠,也会在吃肉的时候偷偷给它。
等它长大了,就会每天夜晚出门,而我们也会给它留门,关门时不完全关严。它会在凌晨回来,偷偷潜进我的被窝,然后在我怀中蜷成一个圆形,头藏在尾巴底下,格外温暖。如若它晚上毫无收获,夜里饿了的时候,它会一直添我的胳膊,直到我醒,给它预备好的食物,等它吃饱,再入睡。
猫咪总会说些自己的语言,除了“喵~喵~喵~”外,还有一种连续不断的发自身体的语言,老一辈人俗称“念经”,猫们睡觉的时候大多会伴随着这种声音,在人们认为它还醒着的时候,它早已与梦中的老鼠较了高下。我的猫自然也如此,它的各种声音陪我度过了三个春秋。
咪咪是一只母猫,却是只生过一窝崽子,死的崽子,那天我亲眼看见它吃了自己的孩子,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猫老食子”,它不过才活了四岁,我难过的不知所措。此前,在夜晚我时常听见猫的惨烈叫声,出屋去看,一直肥大的黑猫在和我的猫打架,与其说打架,不如说是单方面欺负,我赶走它,领我的猫回屋睡觉。直到现在我也没想通为什么那只猫会欺负咪咪,而它的早衰也与之有关系罢。
后来,在新疆打工的父母过年回家,因爷爷奶奶年迈,将我接到新疆读书,咪咪似乎也知道我要走,情绪低落,在我走的那天,和爷爷一起送了我。在三年后我回去的时候,我的咪咪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猫,爷爷说害怕我回家猫不在了难过,从外面捉了一只流浪猫,它的名字叫——咪咪,却不是我的咪咪。
而我与我的猫也失散在那个雪天。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段经历,和宠物一起成长,却在它们死的时候,难过的肝肠寸断。希望你们可以善待它们,在午夜梦回时想到它们,毕竟,它们曾像精灵,伴你左右。
感谢生命中遇见的每一个人,我是阿三。